“yang yang,是简阳,不是秦旸。”封晋初无奈又感慨地咀嚼着名字,“实话讲,现在和秦旸的相处模式,才和我记忆中的感觉吻合。但我不能去责备去怪她,怎么说她都于我有救命之恩,若非她恳求,史密斯不会做成功率底于60%的手术。”
“你还心中有愧,毕竟订婚是你点头同意的,而你又弃她去。”秦州相当了解封晋初,“对秦旸你也有困惑,你也想不起来和秦旸以前的事。有些,我倒能说清楚……”
简阳虽闭着眼,却好像开了天眼,仿似在冥冥之中看到她18岁那年远在异国他乡的封晋初,是些她曾好奇猜想过的事。也许此行的意义,就在这了!
……
程红妍下葬后,简阳想找机会去和封晋初聊她们的曾经。可封晋初因东方气修公司易主、更换法人代表,办理遗产交割,公司年终清算诸事缠身。
封晋初在东安停留几日,天天带简阳应付各种大事小情,两人忙得没恰当的时间和空间去聊那些矜持的时短情长。
后来,封晋初就被A+工坊急召回深城了。他走的当晚,简阳就看到秦旸发出条颇有深意的朋友圈:
欠缺的仪式,也只能让太平洋的海水把爱供养了……
其下两张配图,一个是某处玻璃窗上男女重叠的身影,封晋初的背影,秦旸恣意飞扬的长发,她看得真切;另一个是两张看不到内容仅有酒红底色
烫金英文字的邀请函。
简阳对着手机研究半晌挑挑眉,直接订了第二天最早飞深城的航班。
……
翌日,不到早九点,简阳落地在深城机场。她在卫生间化半小时妆,才拖上收拾了大半夜的行李箱去A+工坊的写字楼。
简阳到前台说找秦州。
新来的接待员不认识她,公事公办地告知,“秦医生有事还没到。”
“那封晋初呢?”简阳随意的话令接待员侧目,“封研究员出国交流,最近都不来上班。”
简阳转着眼睛想,“我有感情问题要咨询,能帮忙打个电话吗?”她指指前台的座机。
接待员拨电话顺便打量着简阳,“您找这两位,日常都不负责对外接待工作,您可以先说问诊需求,我给您匹配接诊医生。稍等,电话通了。”
简阳从昨晚到一分钟前的从容,在听到电话接通这刻,险些灰飞烟灭。
“小姐您怎么称呼?”接待员问。
简阳攥攥手,“我自己说。”
简阳为不露怯,接话筒前清了嗓子,“封先生,真爱撞碎了,能修吗?”
说完,她侧耳辨听着彼端细微的声音,秦旸在他身边吗?他在哪里?他该怎么回话?
封晋初把手机拿到眼前看来电显示,以为听错了。
简阳没听到什么又加句话,“若是能修,你给我安排个医生吧。”
“简阳?”封晋初不可置信的语气悉数送进电波。
简阳紧握住话筒,“到底能不能修?封先生好歹给句
痛快话!”
封晋初大脑宕机半分钟,而后怕是自己想多了,便抬出长辈语气一本正经问话,“来深城怎么不回家,去我单位捣什么乱?”
“我是慕名到A+情感工坊求医问诊的!”
封晋初确定了简阳的真实意图,“你,你等着。呃,你回家等我,我出差大约要10天左右。不,我尽快,一周回……”
“等一周就过年了,我等不起!再说谁家过年不是家人团聚,长辈在哪就去哪过的?我可不想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年!”简阳那点娃娃音听着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