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青惊了,“阿钰这刀工不错啊。”
柏钰放下刀,还没说话,谢淞寒替他答了。
“平时有练习厨艺。”
柏钰扭头瞧他。
谢淞寒单纯担心他会蹦出一句切脑袋切顺手了。
池意帮忙装盘,不忘挑刺:“阿钰在你那儿不好吃好喝供着,练习哪门子厨艺?”
谢淞寒用委婉的语气说不委婉的话:“只是一种新型谋杀方式。”
“……”
他们默了。
先吃口蛋糕压压惊。
-
吃过蛋糕,谢淞寒准备带柏钰回去。
他们有另外的行程。
池意不满,不舍得让他走。
“阿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急什么。”
“请给情侣单独相处过生日的时间。”谢淞寒拉开她不放的手,把柏钰拉至身后,与他十指相扣,“你只是他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越界了。”
池意:“?!”
好气。
这儿子不想要了,二块五一斤卖废品市场吧。
柏钰站到谢淞寒身边,“阿姨,谢叔,我们以后再找机会回来。”
池意和谢鹤青露出空巢老人的神态,挥泪告别。
“好吧,我们和齐天大圣会想你的。”
柏钰带上礼物挥手道别。
车子就在门外。
在他们上车前,池知渺追上来,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礼品袋。
“等等——”
“礼物忘记给了!”
池知渺把礼品袋塞给柏钰,在两位长辈看不见的角度冲他挤眉弄眼。
“嫂子,你们会喜欢的~”
这个喜欢的音节她绕了十八个弯。
柏钰拎在手里,只是看着大,但不重。
“嗯?”
池知渺笑得和管家一样神秘。
她就不上他们的车了,尽管她对接下来的行程很感兴趣,但那是他们的私人时间。
今天满载而归。
接下来的路段由司机开。
柏钰在后座拆礼物,顺便问:“老公,要去哪儿?”
谢淞寒帮他拎多余的袋子,“到了就知道了。”
“给我的礼物吗?”柏钰停下拆礼物的手,期待问,“是机车吗?”
“……”谢淞寒说,“不是。”
柏钰撇嘴。
不是机车,那他先不管了。
先拆池知渺送的礼物。
柏钰拿出礼盒,拆开上面的红色蝴蝶结,揭开盒盖。
里面整齐叠放一件暗红色丝绸质衣物。
“……嗯??衣服?”
柏钰第一眼没认出这是什么衣服,谢淞寒却在看见领口盘扣的瞬间认出这是一件旗袍,眼神暗了几度。
柏钰拿出来,旗袍很长,按照他的尺寸订做,侧边几近开叉到腿根,腰间绣着精细的金线玫瑰,花瓣上点缀几颗珍珠。
暗夜中混乱摇曳的欲而性感的红玫瑰。
柏钰新奇道:“这是女子穿的吧?”
穿惯了宽松的衣袍,这种完全紧身的旗袍他从未见过。
柏钰把旗袍在自己身上比划,侧眸一瞥,笑了。
“看来表妹送的礼物很合你心意,想让我穿给你看吗?”
谢淞寒控制自己移开视线,“想穿就穿。”
柏钰拨动旗袍开叉的面料,喟叹。
“这种衣服,很容易就撕开了吧。”他叠回去,“老公,好歹是表妹送的生日礼物,你可要轻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