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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世(完)(1 / 2)

番外:前世(完)

明昭二十七年,圣熙帝驾崩。

圣熙帝二十岁登基,二十七岁遇柏钰,册封皇后,二十年盛宠不衰。

帝后伉俪情深,后宫真正做到只有一个,后世传为一段佳话。

圣熙帝去世后,柏钰亲手平朝中之乱,斩杀有异心的藩王,在韩辰的全力拥护下,从谢氏皇族里挑出一位年仅九岁的继承人,辅佐他登基。

新皇单名一个昭字。

在这后,柏钰出宫,亲自去请退出朝堂的老帝师教导新皇。

老帝师住在京城隔壁的云城深山。

“我当年在江南初遇你时,想收你为学生,邀你入朝堂。”

“你当时说,朝堂不配。我说朝臣所做是为了天下百姓,你又说百姓不配。”

老帝师八十多岁了,举手投足间,书香气从骨子里渗出来。

“如今,又是为何来请我?”

柏钰跪坐在蒲团对面,为二人斟了两杯热茶。

放下茶壶,柏钰道:“朝臣百姓不如他。这是他的天下,我要为他守住。”

老帝师长叹一声。

当年在江南初见柏钰,少年不过刚及冠,白衣风流,意气风发,眉目皆是狂傲,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中。

白驹过隙,少年不复当年,生气不再,浑身萦绕着淡淡的悲字。

他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只剩下无休止的痛苦和难过。

-

老帝师被请回京教导新皇,朝中大大小小一切事宜暂由柏钰处理。

有异心的死了,不服的镇压了,再有异议也得憋着。

柏钰不仅整顿朝堂,更重新洗牌了京城各大商路,趁乱提价走私的商人极尽打压,弄得有些商人怨声载道,有和商人走得较近的官员提出不满,都被打了回去。

柏家和肖家商号逐步遍布京城。

时间一长,大家纷纷发现其中好处。

——朝廷基本不缺钱了。

往年没钱总是最大的问题,如今国库不仅充裕,更是支援了几处贫苦之地,带起当地商路的发展。

除了开始有人怨声载道,趁乱使绊子,后面几乎都在越来越好。

柏钰多数时间不在宫内。

他在京城置办了一间院子,大多时住在外面。

与凤宫封存,即便再有皇后,也是住在新修的宫殿。

“主子,宫里传话来了。”小福子进来道。

柏钰修剪院里的兰草,“什么话?”

“新皇的。”小福子道,“他说他做完了老师布置的所有功课,问您什么时间回去。”

柏钰没回头,“我回去能有什么用,让他听老师的话。”

小福子笑道:“许是想您了,主子总是很招小孩子喜欢。”

不仅小孩子,猫猫狗狗也是。

见到柏钰总会扑上来。

不知想到什么,柏钰擦擦手,收拾进宫了。

新皇确实聪慧勤劳,老帝师都对他赞不绝口,夸柏钰挑了个好继承人。

检查完新皇的功课,新皇期待问:“您会留下用晚膳吗?”

柏钰轻饮淡茶,“不会。”

新皇肉眼可见的颓然下去。

但很快振作起来,开始和柏钰讲他在宫内遇到的趣事,叽叽喳喳,多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讲到后面,“听宫人说,您不回宫,是因为在宫内会想起先皇,是这样吗?”

柏钰眸子一敛。

身后的小太监当即跪在新皇身后,拦住了他,“…陛下!”

柏钰没答。

新皇嘟囔着,“可外面都说,先皇去世后您都不伤心,下葬那日您连滴眼泪都没流,这些年也没表现得有多思念……”

小太监冷汗都冒出来了。

柏钰手段有多狠绝,他们都是见过的。

新帝年幼失言倒不会怎样,首当其冲被罚的就是他身边的下人。

可柏钰只是恍惚了下,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说得很好,奖励你再把《治吏策》抄二十遍。”

新皇:“?!!”

柏钰没在宫中用晚膳,提前回去了。

还没进屋,肖别尘就大大咧咧地闯进来。

“柏钰,喝酒去啊——”

过去几十年,他仍旧是这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

成了家也没变。

同是京城的一家富家千金,开始他老丈人还嫌弃他没有京城籍贯,差点没成。

柏钰回眸,“不怕被家里那位发现?”

“笑话!我是谁啊!我京城扛把子!”肖别尘拍拍胸口,“她要是敢阻拦,我对着她拳头就是一脸!”

小福子都看不下去了,“别又被关在门外,然后来求我们主子收留。”

肖别尘摆手。

“不可能的事!她敢不给我开门,也不怕我当场跪下去求她!”

小福子:“……”没救了。

柏钰是对喝酒没兴趣了,但架不住肖别尘烦人。

春风楼从江南发展到京城。

春风醉仍是几十年前的味道。

肖别尘酒量不涨,喝两杯就发疯,柏钰则静静坐在窗边,酒一杯一杯下肚。

窗外人流如织,偶有奢香马车驶过。

但都不是当年那辆。

再不会有一人从马车走下,抬眸一眼,正对上他。

柏钰走了神。

回神是小二来叫他,“主子!您快带肖二走吧!他唱的小寡妇上坟快把大家送走了!”

柏钰:“……”

一回神,肖别尘正在激情演唱。

柏钰揉揉眉心,比了个手势,暗中早就忍不住的风二出现,一掌劈晕肖别尘。

“送回去。”柏钰道。

“那您……”

“我随便走走。”

“是。”

从酒楼出来,柏钰喝了些酒,冷风打在身上,意识清醒不少。

他没乘马车,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往年他出宫,身边总是陪同着一个人,如今却只剩他自己了。

走着去,来到他们放河灯的河道边。

微风吹起柏钰的衣摆,河边冷风刺骨,他却恍神未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谢淞寒的怀抱充满暖意,替他挡去所有寒风,“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更是我向你许下的承诺。”

耳鬓厮磨,他的呼吸近在耳边,“你写的什么?”

柏钰给他看。

谢淞寒一一念出来:“长命百岁,岁岁平安,是写给我的吗?”

柏钰说是。

谢淞寒愉悦笑了,或许他人生中少有的真心实意的笑容就来自此刻。

“我们的愿望都会实现。”

河灯两两入水,游至河中。

可接着。

一个大浪打来,两个河灯全被打翻,沉入水底不知踪迹。

柏钰瞳孔骤缩,当即就要跳下去。

“不——”

后面有人拉住他。

“别走,陪着我,这里太冷了……不,你还是回去吧,是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是我先食言,你要怪就怪我……回去吧。”

“回去吧。”

“主子!主子你醒醒!主子!”

暗卫使劲拽住要往河里跳的柏钰,还以为他想不开。

听到声音的柏钰从幻觉中回神。

脚尖已至河边,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去。

河边有来洗衣服的女子,喊道:“郎君莫要想不开!这水冷得很呢!前两日就有一家小娘子丈夫死了,跳河里殉情了!捞了三天才捞出来!”

柏钰退回两步,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