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瓶儿,我大表哥才刚死,你一个守孝的妾。就上赶着出头,你那份坏心思当谁不知道呢?有啥话你就明说。装成那副小可怜样儿给谁看呢?我二表哥吃你那一套,我陆晚晚可不纵着你。”
陆晚晚愤愤地盯着夏瓶儿,
“难不成,你想仗着巴结婆婆,挤了我大嫂,你要占了正位不成?”
陆晚晚向来嘴毒,刚才夏瓶儿竟然当众说她腰酸,她岂能放过这惺惺作态的女人。
“晚晚表妹,你何苦这样逼人呢?成温他人都没了,你还这样苦苦相逼。也不想想,我和你娘都是一样的人。我和你们亲近还来不及,怎会有害你们之心呢?”
夏瓶儿泪珠儿断了线的流,再配着血浸衣衫的样儿,甚是可怜。
“啊呸,你自己是寡妇。可别拉着我娘。我娘怎么说也是我爹的正妻,你呢?只不过是大表哥的一个小妾罢了。”
陆晚晚眯了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夏瓶儿,
“对了,我倒是听了一个信儿。我大表哥这次要回来,怕是要休了你呢?你说说,我大表哥这一死,你不是伤心,你是偷着乐吧?”
陆晚晚伸手掀一了夏瓶儿的裙角,
“瞧瞧,我大表哥尸骨未寒,你这黑衫里面套红裙。是啥居心,以为谁不知道呢?”
“陆晚晚,你欺人太甚。”
夏瓶儿丢开孩子的手,扑到陆慧芬面前,
“娘,你听听。我一个人拉扯着个孩子,见天儿在你和爹面前孝顺着。却被人恁样说嘴。可表姑娘毕竟是客,我真是——”
“晚晚你一个姑娘家家,说这些子浑话,甚是没理。”
陆慧芬难得抬头不满地看向她亲妹子陆香莲,
“香莲,还不带晚晚去歇着。”
“一群混账东西,都闭嘴。”
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米在娘怀里,抬头看着一脸黑沉的奶奶。
燕王送他们到大牢门口,奶奶婉谢了燕王的好意,没让他进大牢再来看大哥。长辈心意,燕王不能违。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听话地走了。他想着,反正他回去收拾东西,一直收拾到临天明,跟苏家流放同一个时辰出京。
皇帝让他流放,他燕王府家大业大,总得收拾一下,夜深看不清,收拾一夜也是正常的,算不得违反旨意。
想着这些,燕王也不再坚持今晚一定进大牢看苏镇北。只是让燕小送苏米一行回牢,然后再和牢里的燕大一起回燕王府便是。
一行人站在走廊里,把这一幕闹剧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走进牢里,看着众人冷哼一声,
“镇国公府没了,剩下的只是苏家。都成罪囚,要流放了,前途未卜,生死不知。一家子不知团结求生存,还有心吵吵闹闹。这是想死得更快些吗?”
不愧是镇国公府的定海神针,果然奶奶一声吼,牢房里立马安静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