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苏成义和苏三是大麻烦,他们两人戴着枷,睡不下去。只能守着苏镇北,靠着墙坐着。
看看外面天彻底黑下去,院里犯人的声音也没了,大家都睡了。
【我给爹和苏三叔把木枷取了,明天早上再戴上去。】
苏米宝小手挥挥,直接就把苏成义和苏三戴的木枷收进了空间,这样明天再恢复。
苏成义开心地像个孩子,戴了一天一夜的枷,他一个享惯福的人,真是受了大罪了。要不是有苏米宝给他的摩托车护肩,他的肩膀都得烂光了。
宋今禾又给他处理了肩头磨破的皮,涂抹了药。苏成义终于躺在了苏镇北身边的床上,不到一顿饭功夫,苏成义就发出了鼾声。
倒是苏三不愿意睡在床上,和老爷少爷挤。他就包裹着一床被子靠在床边,歪头闭目养神打坐。
他身上只有一处刀伤,虽然很深,近到心脏。但毕竟没伤到心脏。作为暗卫,常年训练,这些伤并不能要他的命。只是流血过多,有些虚弱。
如今被上了药,他打坐练功,过两三天,就是伤口不好,他的功夫也能恢复一部分,他就能保护少主和苏家人了。
全家剩下的妇孺,都挤到那张大床上,一排排睡好。一人一条被子包裹着,挤在一起倒也暖和。
从昨天到现在,经历了太多事,又走了这一天的路。孩子们一会就睡着了。
苏老夫人和苏嬷嬷她们年纪大些的,毕竟挨不住,都睡了。
只有几个女人睡不着,还在忙着。
【大嫂,你把这个针给七婶打了。】
苏米宝从空间拿出保胎针,反正她的秘密大家已经知道了,这时候再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大家也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苏米宝打算这几天,就把打针吃药、用听诊器、体温计这些常用医疗手段,都教给大嫂和画扇。
毕竟大嫂是医女,画扇一直是她助手。这两人有中医基础,再学点西医,是很容易上手的。
一家子里人里面,有两医女,他们就不怕生病受伤了。
到时候,再学着她看的那些流放书里的样子,等官差们哪个有病了,受伤了。大嫂和画扇去帮忙,官差们就会欠苏家人的情。欠了人情以后就好办事了。
“这个怎么用?”
顾悦颜是聪明,但看着出现在米宝宝襁褓旁边的透明针筒和小瓶子,也有些摸不清。
【你拿起小瓶子,看到盖了吗?把这个针尖插到小瓶子中间的软盖上,然后往外拉,药水就会吸进针筒里,然后就把针对着七婶屁股扎上去,往下推,药水就会进到肉里面。】
没有睡着的苏镇北、宋今禾,杜丽娘、画扇和叶染青都不由头皮一麻。
用针扎屁股,而且这针还是非常粗的,里面有药水。
宫时原御医用针灸之法治病,大家是见多了。可是也从没见过哪个御医的针里还能带药水,而且这么粗?还是扎那个地方?
真是,咳咳——
【这叫打针,在我们那里,小宝宝一出生就要打防疫针。我们一生病就要去医院打针吊水,都是平常事。不要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