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付出代价换取力量的方式，效果取决于付出的代价大小与交涉的对象，若能沟通较为强大的恶魔领主或类似存在，哪怕连制造出超越九阶的魔法效果都并非没有可能。

“献祭？”鲁弗斯与鼠鼠想到了一起。

不仅如此，作为炼金术师协会的一员，在转而研究元素炼金前一度被导师们视作天才的鲁弗斯，更是了解着一些炼金协会的内幕消息。

透过自己曾经在炼金协会的经历，他几乎瞬间便惊吓的背后冷汗直流……炼金协会里那群疯子似乎并不是没有献祭人类换取施法能力制造贤者之石的可能啊。

“炼金术协会在你眼中就那么没有职业道德吗？”陈舟愣了片刻，他也只是随便一说，对方怎么就如此笃信协会要用这么没下限的手段了。

“因为诺顿王国目前的状况其实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啊。”

鲁弗斯环顾四周确认并无风险后，不禁苦笑道：“环境的污染与魔力的潮汐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陈舟这才意识到，此前所有人都认为在魔力潮汐中保持了发展的诺顿王国竟然远没有那么轻松。

据鲁弗斯所说，数百年来对炼金废料的肆意排放导致了环境的严重污染。

那些废料虽然被曝露荒野、深埋地下，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穿透土壤进入地下水体，亦或通过空气的流动混入大气。

如今诺顿王国这副雾气弥漫的模样，正是由于炼金物质随着水气循环而在全境蔓延。

一些结社的德鲁伊们通过神术阻止了这种危害向周边国家、地带扩散，将其危险性局限在了诺顿王国境内。

这种无形的危害最初时尚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渐渐化作实质并对诺顿王国带来许多不便。

例如食物，进口粮食的费用逐年提高。

若非北方大河领对外兜售大量优质粮食，今年蓝晶祭祀作妖差点直接让诺顿王国的矛盾引爆。

从很久以前开始，协会的炼金术师们便在想方设法解决这一问题，包括限制型传送门排放污染在内，已研发了许多技术与方案。

但让环境恢复仍需漫长时间，能否在炼金废料对诺顿人产生更明显的影响前解决问题是当下协会炼金术师最主要的研究方向。

“咳咳，所以我转而研究能量科研员之后才这么不招人待见，本来能申请到一些的经费直接连半个子都没有了。”

但鲁弗斯认为，暂时摒弃目前的炼金技术，采用相对无害的元素炼金也是解决问题的方案之一。

「然而元素炼金术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元素的不稳定性让它们在作用于炼金术时很容易产生爆炸，能量科研员的各种能力基本也是向各种属性爆炸物这方面发展的。」

元素炼金术的确能解决诺顿王国当下的窘境，问题在于……他们时间上来不及。

“所以你就觉得炼金协会准备献祭？”陈舟依然无法理解鲁弗斯的不安，“没必要对自家人这么不放心吧。”

鲁弗斯面色一黑，正是因为他太过了解炼金协会，才觉得他们一定会这么做啊！

“仔细想想，从去年年底魔力潮汐爆发后就有许多可疑的研究计划，说不定他们正在进行着危险的谋划。”

他当即拍案而起：“不行！我得去调查这件事，不能让他们投机取巧的做法亵渎炼金术的正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