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叶南明一愣。

“是的。不仅收回您的本金。您亏损的钱，也要连本带息还给我们。”

“按每天的利息算？”

“是。我们公司的日利率是千分之一，您可以自己算算。”

叶南明算了算，他借五百万，一天利息就是五千，他有些肉痛。

“而且，万一您亏损了，利息照样按照五百万元本金计算。不是很划算。”张总继续介绍道。

叶南明知道张总的意思，万一他亏损，对方收回本金，那么利息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不断增加，最后变成个天文数字。

“您看看要不要借。”张总打量着叶南明的脸，“我劝您再考虑一下。”

叶南明犹豫了。

得到五百万本金的机会，近在眼前。但万一顾清河掉链子，他亏了，那该怎么办？

原来他投资失败，小贷利滚利，越欠越高，被迫抵押房子的惨状，他还清晰记得！

虽然那家公司现在没找他要债了，但他再欠一笔，更是麻烦！

“……我再考虑考虑。”

他抵挡着一夜暴富的诱惑，艰难地说出了口。

“没事。”张总摇摇头，“您有要用钱的时候，随时来找我！”

短暂的交谈后，叶南明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

待他离开后，张总脸色一沉，拨通了顾清河的电话。

“顾总，鱼游走了。”

“没事，钓鱼就是要有耐心，饵才咬得牢，才有意思。”

在鱼彻底咬住饵之前，他有充分的自信，来慢慢等待。

顾清河挂断电话。他望向落地窗外，整个A市壮阔的街景，若有所思。

接着，他又打了叶南明的电话——

……

叶南明接下来几天，又凭借顾清河的推荐，挣了些钱。

但他的心理感受，没之前那么好了。

原因有两点：一是本金少了，二是股市的挣钱速度，并没有他想象的快。

一开始的三天，顾清河给他推荐的票，都是当天买入，当天即涨停的票。他也因为此，把每天的收益率，定到了10％。

但周三开始，顾清河给他推荐的票，虽然会涨，涨的幅度，没有头三天那么大了。

有些票涨势好点，能涨五、六个点。有的票半死不活，当天涨了一个点，收盘时又回去了。

“叶叔，没办法。”顾清河在电话中说，“股市有涨有跌，不一定随人心意来。”

挣钱的速度下降了，叶南明很不爽。但他也不敢得罪顾清河——得罪了他，谁来给他内幕消息？

……

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周六。

叶星辰早早起来，她跟顾清河一起，像上次一样，买菜做菜。

家里那边，她已带父母理了发，买了新衣服。有关对方会问的一些问题，也跟宋巧莲商量好了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