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们要你开见面会，为什么不开？你不出面，不把问题解释清楚，投资者怎么会安心？难道你以公司为代价，还护着那个姓叶的？！”

“赵姨，我来公司，就是安排晚上的见面会。”顾清河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你放心。”

“交待？……”赵澜冷哼一声，“你真这么想，你手下的洛惊雪，为什么迟迟不出调查结果？她能不能当好这个副总裁？”

“这件事不是小事。要调查清楚，肯定要花费时间。赵姨你稍安勿躁。”顾清河说。

“花费时间？只是单纯查不出来吧！”赵澜一摊双手，“我刚刚问过，后台系统的数据，全被洛惊雪的助理清空了，没了！”

顾清河一顿。

“洛惊雪身为领导，有没有责任？是不是她包庇的？”赵澜踩着高跟鞋，走近了顾清河，她瞪着顾清河的脸，“你让这么一个人，负责事情的调查，能出结果吗？”

“赵姨，这件事的真相，目前还不清楚。判断她包庇，为时过早。”顾清河定了定神，解释道，“洛惊雪是乐享的创始人，业绩出色。换了她，很多人心里不服。”

“不管真相如何，她手下删掉数据，现在是确定的！”赵澜说，“我以公司董事的身份，要求你换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将让董事会来决定！”

“……好。”短暂的沉默后，顾清河开了口，“我把她叫来。”

十分钟后，洛惊雪领着助理林燃，出现在了顾清河的办公室。

“顾总，赵董。”她朝顾清河和赵澜问好。

赵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她瞥了洛惊雪一眼，没有说话。顾清河开口了。

“洛惊雪，我听说是你的助理，删掉了后台的数据。倒底是怎么回事？”

“顾总，我来这里，正是为了这事的。”洛惊雪说。她将手里的辞职信，放在了顾清河桌上，“我愿对此事负责，向公司提出辞职。”

她递出来的辞职信，顾清河并没有接收。他苦涩地抿了抿嘴。

“……先不急说这事，你坐下吧。”顾清河说，“我想听你助理这么做的原因。”

洛惊雪退后了一步，林燃战战兢兢，站到了办公室中央。

“昨晚出了那件事，我很慌，知道一定是我们部门的责任了。”她说，“我以为您夫人真的买了数据，就想把系统清空，以免留下证据——”

“这事你跟洛惊雪汇报了吗，她同意没有？”顾清河问，“那个系统的管理账号，只有少数高管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敢跟洛总讲。洛总对工作要求很严格，知道我有这个想法，一定会骂我！”林燃擦着眼泪说，“至于账号，是洛总登录，我站在她身旁，偷偷看到的。”

“你平常没事，看领导的账号干嘛？”顾清河皱眉，“你是哪家公司送来的？有什么目的？”

“不，不，我没有！”林燃脸色苍白，她连连摆手，“我只是凑巧！没有故意去看！”

“凑巧？……我已让周秘书报警，送你到警察那里，就知道凑不凑巧了！”顾清河脸色一沉，“你毁坏公司重要数据，已经违反了法律！看警察怎么处理你吧！”

“不，我那么做只是好心，我想帮公司！”林燃哭诉，“求求顾总给我一次做人的机会，求求赵董——”

她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望向赵澜。赵澜嫌弃地移开了眼神。林燃一愣。

“你老实说清楚，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顾清河紧盯着她，逼问。

林燃咽了咽口水。她看了几眼赵澜，又看了看顾清河。终于，她开口了——

“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