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皱了皱眉。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才开了口。

“乐享的服务器，都是被加密的。处理那些密码，需要花些时间。”

“大概需要多久？”

“不好说。我尽量在发布会前完成。”

“……。”

顾清河沉默了。他盯着杜衡看了一会，走了出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回来了。他手中还提着一个电脑包。

“每台服务器的密码，都保存在了洛惊雪的电脑上。我总结成了一个EXCEL，转发给了你。”

“不了！谢谢！”杜衡皱眉，“我自己能解决。”

顾清河望了杜衡一会，笑了笑。

“……不用这么紧张。”

杜衡一愣。顾清河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电脑包。

“就算我帮你。我也不会违约的。”顾清河直视着杜衡，“……我会跟她离婚。”

“没事。”杜衡微笑，“我不喜欢欠人情。”

“我不是给你人情。只是为了帮她。”顾清河说。

杜衡冷冷一笑，不置可否。他又望向了电脑。

“……我承认，我一开始跟她结婚，只是为了利用她。”顾清河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开了口，“我是公司总裁，又因为害怕女人，有很多负面新闻。……有个妻子，可以维护我的形象，还能省掉很多麻烦。我愿意花钱换清闲。”

杜衡沉默着，没有回答。顾清河又继续了。

“但现在的我，想法已经不同了。她不是一个道具，而是一个有自己想法和情感、活生生的人。……也是我重要的家人。我做这些，没有任何的商业考虑，只是单纯为了她幸福。”

“顾清河，你还是不知道问题的关键。”杜衡皱眉，“你爱她吗？她喜欢你吗？这两个问题，有一个的答案是不，你就没资格把她困在婚姻。……而你的答案呢？”

顾清河低下眼睛，没有说话。杜衡又继续了。

“我如果是你，根本不能说出‘为了她的幸福’，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这本来就是你该干的！”

杜衡的语气严厉起来：“账号是她本来就有的，奖也是她自己得的！如果她不是你的妻子，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是你拖累了她，顾清河！”

“我知道……”顾清河艰难地开了口，他嗓音干涩，“我在努力弥补。”

杜衡瞄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憔悴，心下不忍，不由得叹了口气。

“……程序的这一段有问题。你也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半晌，他开口问道。

“……行。”顾清河打起精神，从包里拿出电脑，“你发给我。”

“好。”

杜衡答应了一声，接收了顾清河传给他的密码文件。两人盯着电脑，没有再交谈。

……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顾清河忙完时，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了。

杜衡还在忙。顾清河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