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代码给我们后，俞氏会率先放出，已经在项目上取得进展的消息。顾清河投了那么多钱，情况会很被动。”赵澜说，“我已经联合了大半的董事了。到那时，董事会集体投票，顾清河就得乖乖滚下这个总裁位置。”

“不容易。”杜衡笑了笑，“顾霆钧会投票，弄掉自己的亲生儿子？”

“董事们集体造反，可由不得他！”赵澜说，“……更何况，我还有个保险措施。”

“什么保险措施？”杜衡问。

“这你就不用问太细了。”赵澜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给一个亿的话，要提前预付我60％的款项，作为定金。”短暂的沉默后，杜衡说，“还有，顾清河被弄下总裁之位前，我只能给你们代码，数据库不能给。”

“杜总，要给就全给了。”赵澜笑着说，“AI好不好用，代码是其次，数据库是关键。光有段代码，能顶什么用呢。”

假设把AI说成一个人，代码是这个人的行为，而数据库就是这个人的大脑。不同的AI，有着质量差别，就是因为数据库的不同。

而中云对AI的投资，花了这么多钱，也是为了建立庞大的数据库。”

“我的条件就是这样。你们不想答应，就找别人吧。”

杜衡说着，推开车门就想走。赵澜赶紧叫住他：“等等！”

杜衡停下动作，望向她。赵澜挤出笑容：“你的数据库，一定会给我吧？”

“我之前的几次交易，哪次没做到过？”杜衡的脸色暗了一暗，“更何况，能把顾清河赶下台，才是我的目的。我背叛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这——”赵澜一时支吾。

“我看你和俞董事长，也未必诚心。”杜衡说，“算了，我卖给其他公司，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作势又要走。赵澜慌忙出了声。

“杜总，没事！你那6000万，我待会就去说，马上就给你！你别急！”

“……。”

杜衡瞥了赵澜一眼，不置可否，下了车。赵澜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待杜衡走远后，她掏出手机，打了俞正鸿的电话，告诉了他见面的情况。

“算了！我们是买方，他是卖方，他要就给他！”俞正鸿说，“这段时间，只有代码也够了！”

“行吧。”赵澜说，“我把他的账户给你。”

“顾霆钧那边，我今天给的东西，你记得给他用上。”俞正鸿提醒道，“计划已经开始了，万一老头子想作妖，不配合，那个是托底的！”

“你放心吧。”赵澜笑了笑，“我每天要给他炖汤、泡茶，骗他服下去，简单得很！”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结束了电话。赵澜将手机放回包里，又翻出了一个白色小药瓶。

她从俞正鸿那里了解到，这药对人的心脏，有着一个刺激作用。长期服用，对心脏病患者不利。

——既然顾霆钧要挡路，就先除顾清河，然后再把他除掉！

赵澜想着，不由微微一笑。

……

此刻的顾清河，正坐在中云的会客室内。在他对面，坐着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