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二快人一步,“谢家主要是身体不适,恰好我今日带了银针,想必往你身上扎几针,自然就好了!”
王不二从腰带里抽出簪子粗的一根针,在他面前晃。
提着剑,她就向前莽。她进一步,府里的侍卫退一步。
谢正没有发令,他们到底也没有真正见过血,最后,王不二顺顺利利走出去。
她径直走向谢府的宗祠。
王卿晏的牌位,摆在下面,落满灰尘,明晃晃可以瞧出有很长时间不曾擦拭了。
王不二先上了三炷香,在心里默念,“老祖宗,我是千百年后王家家主,此次,代替令千金王之辞来带您走。”
她端端正正捧着牌位,走出去。
到门口,仍不见谢正有任何动作。
王不二对着看门的小厮说,“去请谢家主,告诉他,我给他三刻钟,我要在谢家大门口听到他的道歉,否则,我就带着我母亲的牌位,去敲秦王府的大门!”
周围百姓一听,心里一个激灵,这是什么天大的冤屈,竟然带着母亲的牌位申冤?
有好戏看了。
尽管也有人认为王不二此举不合礼数,但真相出来之前,都不敢妄言。
谢正此时知道示弱了,由人搀扶着来到门口,是不是咳两声,一幅被打击到的样子。
王不二看着狠狠皱眉,开口就要给她来上两针,人群里突然传出声,“谢小姐,你这实在是不妥啊。谢家主都病成这样了,不如让老朽为他医治一番再听听谢家主的道歉?”
王不二转头,瞧见说话的老头,一只手捋着花白的胡子。
是秦王府的府医。
谢正显然也看见了人,知道再也装不下去,气得差点吐血,
“不必,实在是我觉得愧对我以逝的夫人,才突然发病,心病又有什么可以医的呢?”
王不二冷笑,也顺着他做戏,“哦?不知谢家主哪里对不起她呢?”
谢正一个字一个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不应该在她尸骨未寒之际就为了替谢府冲喜而纳芸娘入门。”
王不二端着牌位,高声道,“马车,去秦王府!”
谢正心一紧,忙说,“我和芸娘早就暗中苟合,我对不起她!”
周围一片唏嘘声。
谢正老脸一红,脊梁骨都要弯下去了。
王不二依旧不看他,“马车呢?过来!”
谢正恐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害死了王卿晏!
他闭上眼,高声道,“谢春暖不是我的继女,而是我与芸娘的私生女!”
人群沸腾了。
王不二冷笑一声,
“谢家主真会玩,妻子病卧在床,丈夫在外与人厮混。妻子逝世,连忙带回来美娇娘,还有个比嫡女大五个月的私生女,谁不夸您一句深情隐忍呐!”
谢正瞪着她,像是刀子要刮下她的肉。
王不二视若无睹,
“谢家主,好好忏悔,人在做们天在看,保不齐哪天我母亲的鬼魂就回来找你了!”
“回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