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比她周到得多。
既不会让村民陷入无粮可吃的境地,也能将幕后黑手逮出来。
只是看着空地上小吏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是想让人动刀子说话。
“忍一忍。”
江景和说。
他的手落到王不二的刀柄上,将最后几寸缠在她的腰间。
“冤有头,债有主。”
王不二当然知道,若不是知道,她怎么还能够短暂的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便是此刻就要下山了。
这几个小吏的动作倒是快,不过半日时间,便将收来的税粮分批装上了牛车,鞭子一挥,准备回去了。
莫名感觉到身后一阵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似的。
赶车的小吏下意识向后面看了一眼,那片收税粮的空地上,现在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莫非自己感觉错了。
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
“干什么呢跟个木头似的杵着,快走!”
他的同伴催促他。
手上比了个银子的手势,
几个人都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两人并没有将税粮送到官府里。
先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每一辆牛车上薅了些许粮食,几个人边笑着边将东西分了。
然后再走一段路,突然冒出来几个带着斗篷的人。
他们低着头,手上的令牌在日光下差点闪瞎人的眼睛。
这是新的赶路人到了。
这几个小李再也不复在村里时的趾高气昂,变得唯唯诺诺起来,见到这群人竟然毫不抵抗,麻溜的跳下牛车给这群人让了位置。
王不二和江景和一直远远的带人跟着,这下子的变化,总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时间,两人的神色都有些紧绷。
那块令牌是什么样子,是谁家的东西,隔得太远,只能看到那东西在太阳底下反射出耀眼金光,其他的,是什么也辨识不出来了。
所以,原来竟然甚至并不是官府私自增收赋税,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偷偷假借官府的名义,来收了粮食。
不对!
王不二在心里回忆了一遍所有的发展。
温婆婆说,税粮这两年都是这样收的,若是真的被人假借官府的名义收走了税粮,怎么可能两年前毫无动静,一点都没有被人发现?
要知道,梁州并不是全部免除了赋税,只是交得少些罢了。
说来说去,这些人,就是和官府不是同一批人,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跟上去。
这些人走的路线也实在是怪,在人烟稀
少的地方,偏偏要七弯八拐的走,等到终于进到安定城里面,反而大摇大摆驾着车在街道上。
偏偏更加奇怪的是,这样一群一看就不对劲的人,在进城门之时竟然毫无阻拦,城门大开将人迎了进去。
这本也没什么,或是这些人身后站着以为不得了的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守城的兵士隐约知道,所以不敢加以阻拦。
可为何又要说奇怪呢?
因为相比起比王不二一行人奇怪得多的打扮都没有被拦下,他们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走镖打扮却被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