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蘩委屈地看着他,跺了跺脚。
“韩先生,你干嘛呀!我们是合法夫妻,睡觉是合法的呀!你别想这么多,我不介意的。”
韩叙洲眸色冷淡,像个想要保住清白的良家妇男,不叫她玷污分毫。
“哦,不到一年就要离婚的合法夫妻。”
黎蘩:“……这不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吗?”
“既然结果都是离婚,我自然要遵循规则。”
韩叙洲轻轻拂开她的手,“你睡吧,往后我睡隔壁。”
黎蘩:“?”
“分房睡,这叫兰姐怎么想呀!”
韩叙洲唇角微勾,淡笑:“不妨事,横竖都要离婚,过程如何不重要。”
黎蘩:“……”
韩叙洲非常淡定,就这样在黎蘩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顺便把兰姐叫上来收拾东西,一副要和黎蘩划清界限的模样。
黎蘩叉着腰,气得在房里来回走动,带起了一阵风。
“都收拾了,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谁稀罕跟他同房了,今天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哼!”
兰姐:“……不是你指东,先生不敢往西吗?”
黎蘩白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现在是我赶他走!我让他搬出去,他不就乖乖听话走了吗!”
兰姐打量着她的脸色,“可我瞧着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生气?我哪里有生气,我现在别提有多高兴了,哈哈哈哈哈!”
黎蘩皮笑肉不笑地仰天笑了几声,跳到床上用力蹦跶了几下。
兰姐生怕她气出个好歹,“祖宗诶,快下来吧,几十万的床呢,坏了可怎么办。”
黎蘩用力哼了一声,“坏了再买,他有钱!”
“房间都分了,这钱不分吗?”
黎蘩眼睛大大瞪了起来,跟铜铃似的。
“又没离婚,他还想跟我分钱?他要是敢停了我的卡,回头我就谋杀亲夫当寡妇,继承他的亿万家产!”
兰姐看着她嘴硬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这两人,可真拧巴。
“你就作吧,也就先生惯着你。”
兰姐把韩叙洲的东西一一打包,让人送到隔壁房间放好。
比起黎蘩,韩叙洲的情绪可就稳定许多了。
两间房的格局差不多,就是衣帽间稍微小了一些。
但放韩叙洲的东西够放。
“先生,太太很生气呢。”
韩叙洲没应声,但脑海里浮现了黎蘩那气鼓鼓跟河豚似的脸庞。
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气坏了。
“给太太热一杯牛奶,让她喝了再睡,盯着她喝完,别让她玩手机熬夜。”
在他过来星华丹苑之前,黎蘩熬夜成习惯,基本都是要一两点才睡。
后来才被他勉强拧过来。
兰姐给黎蘩泡好牛奶的时候,黎蘩自己放了热水,在里面泡澡。
泡澡期间,嘴就没停过,碎碎念叨骂着韩叙洲。
“狗男人”这三个字,评论三句就会出现一次。
兰姐等了许久,才过去敲门:“太太,不能泡太久,会头晕的。”
黎蘩下意识想起身,刚碰到浴巾,眼珠子咕噜一转,哗啦又坐了下来。
她趴在浴缸边上,气息弱了几分:“哎呀兰姐我头晕,你快让韩叙洲过来抱我,我起不来了。”
兰姐:“……哦,好的。”
就在黎蘩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时候,兰姐回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把韩叙洲的话复述一遍:“太太,先生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不好过来。先生让您不痛快就找医生,他又不会治病。”
兰姐忐忑说完这几句话,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便瞧见黎蘩气呼呼从里面走了出来。
“哟,这就不治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