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擦了去脸上的泪珠，冷冷一笑。

“倒是我小看你了！还给自己留了这么多后手。”

黎蘩抬眼看了过去，“不留后手，就活该被你欺负吗？你还是当年那个沈毓婉，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欺凌的黎蘩。”

沈毓婉咬牙切齿：“没有韩叙洲，你算什么东西！”

“嗤！倒也不必如此自轻自贱，把自己的价值维系在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他，我照样有底气把你沈家搅得天翻地覆！”

黎蘩目光落在同样愤怒的古泽西身上，而后又看了一眼徐鹜悬。

“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无非是没找到能令你足够满意的那个。抱着这种想法，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挺直腰板跟我对话。”

古泽西脸上一僵，心底的情绪就像是泡沫，一戳就破。

那些愤怒散去，只剩茫然。

他脸上的神色，一点一点黯然下来。

黎蘩说的这些，他其实很清楚，无非是在自欺欺人。

而沈毓婉，仍旧固执己见：“你不也是靠着韩叙洲，才走到了今天！”

她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旁人轻易无法更改。

黎蘩也没打算要和她讲什么大道理。

“是呀，这个男人，还是你亲手推到我身边的，你说气不气？”

沈毓婉怔怔地望着她，眼底一点一点蓄起了泪水。

黎蘩的声音就像是有魔性，环绕在耳畔，引导着她思考。

“试想一下，当初和他结婚的如果是你，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都是你的！”

“沈家不至于落魄，韩家其他人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你一句话，在燕城举足轻重。”

“但这些，都是你一手毁掉。”

沈毓婉心中的最后一点信念，在这一刻崩塌溃堤，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不是的，不是这样……”

她没有错，是系统！

系统告诉她，陆文才是男主，韩叙洲是一个终将走向灭亡的反派。

她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路，有什么不对！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窒息。

沈毓婉用力推开古泽西，朝着外面飞奔出去。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古泽西顿了顿，还是选择跟上去。

他这个行为，惹得古翊茗不满。

“不是吧，都这样了，你还舔她呢？”

古泽西闷声道：“晚上不安全，她会出事的。”

阮离不屑道：“人家就算出事，也轮不到你去吧？她干爹还在这里呢。”

她的挖苦，让徐鹜悬终于抬起了头，眼底满是苦涩。

“叙洲啊，真是抱歉。”

韩叙洲耷拉着眼皮，没搭理他。

徐鹜悬沉默片刻，才苦笑着起身，缓缓摇头。

“叨扰节目许久，到此为止吧，我今日就走。”

沈毓婉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他心里确实不放心，得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