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哂然道:“老哥,当年闽越两省手中还有水师,实力尚在,自然可以压住郑芝龙,可是现在能一样吗?朝廷还有水师吗?郑芝龙尾大不掉,江防水师完全就是一个烂摊子!如果这个时候还要扣扣索索的,那大明的水师永远都别想成长起来!不就是一个参将吗,就是给他一个总兵又怎么了?撑死了也就是一年几千两银子的俸禄吧了!来,我口述,你来写,给马震霆回信!
”
廖勋奇愕然道:“回信,你打算怎么答复?这样的事情,兄弟你应该上奏朝廷定夺才行啊,哪里能直接答复?毕竟,你只是江防水师的提督,管不着沿海的事情!”
“你废什么话!”
朱辟邪恼怒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马震霆在泉州正是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吗?你以为郑芝龙的造船图纸是那么容易盗出来的?快点,准备写!”
朱辟邪说道:“震霆,得闻书信,欣喜若狂,李魁奇纵横海外,威名远播,如今有弃暗投明之一举,不胜欣慰。至于李魁奇所提条件,一一回复,我已上书朝廷,保举李魁奇为江防水师参将,并请封伯爵爵位;其麾下部将,允其自行举荐,我当于朝廷全力周旋;一旦朝廷下旨,李部所有人员,尽皆编入江防水师,准其编练三营兵力,麾下将领优秀者,别有重用,另封手书一封,着皇家银号泉州分号,拨付白银一万两,作为朝廷恩赏,待到李部兵马前来南京时,再度拨付白银两万两!见信之后,还请李魁奇立即整顿人马战船北上,前来南京就任!朱辟邪!”
朱辟邪说罢,看向廖勋奇,“老哥,写好了吗?”
廖勋奇匆匆忙忙的将书信写好,苦笑道:“我的大将军,这真的能行?”
朱辟邪冷哼道:“行不行,你说了不算!再来,准备拟一道奏章,递送兵部,转交太子!”
“臣,江防水师
提督军务朱辟邪,伏请太子金安,今得南京指挥同知马震霆密报,其联络海外巨寇李魁奇者,有弃暗投明、报效朝廷之心,如今臣整顿江防水师,急需用人之际,得此奥援,乃是天佑大明;臣为李魁奇请旨,一、请封李魁奇为江防水师副总兵,东海伯,与廖勋奇参赞机务;二,请立江防水师三水师营,由李魁奇节制,三水师营各部将领由李魁奇举荐,兵部委任为游击、守备等职;三,李魁奇率部归来,臣请旨朝廷拨付白银三万两,以作为所部恩赏。臣,朱辟邪百拜顿首!”
朱辟邪说道:“取印信来!”
廖勋奇将印信递了过来,朱辟邪分别盖上了大印,笑道:“老廖,有了这两封信,李魁奇归顺朝廷就是板上钉钉了,有了李魁奇的人马相助,三年之内,我们必定可以拥有挑战郑芝龙的实力!”
“三万两白银……”
廖勋奇无语道:“我的老弟,您可真大方啊,他李魁奇也就两三千人,半年军饷,撑死了也就是两万两银子吧?您竟然直接给他三万两银子……”
“不光是这三万两银子!”
朱辟邪淡然道:“我还让泉州的银号调拨一万两银子给李魁奇呢,四万两银子,这也算是给他以及麾下的安家银了,老哥,重赏之下,才有勇夫啊,否则,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毕竟他是江洋大盗,不是什么忠臣孝子,想要人家卖命,那就得给
人家足够的好处才行,四万两银子,这仅仅是开胃菜而已,如果朝廷的阁臣懂事,那就该给人家封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