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辟邪饶有兴致的问道:“说说看,仁兄你挣了多少银子?”
“嘿嘿,也不算太多,七个月时间,纯利一百万两银子!”
郭培民笑道:“这还是按照您说的,不许发国难财,我们面对平民销售货物,都是平价买卖,可是架不住量大啊,七个月时间,单单是老哥我名下的产业就制造了超过百万只口罩,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肥皂以及草药,想不发财都难……”
“老廖,老常,你们呢?”
朱辟邪问道。
常延陵笑道:“大将军,您也知道,我那个宝贝儿子被你给拐走到水师任职了,家里没有掌舵的,本来产业就不如老郭跟老廖,自然挣得也就没有那么多了,这段时间,也就是挣了五六十万两银子而已,老廖也不少,挣了总得有八十万两百白银了吧?至于这江南的商贾挣到银子也不在少数!”
朱辟邪点头道:“你们倒是一个个吃的盆满钵满,可是朝廷却是因为平息疫情,花费不菲啊……”
李魁奇无奈道:“大将军说的是,朝廷一边要平复疫情,一边还要围剿闯逆献贼,哪怕是如今朝廷税赋增长不少,也着实有些吃不消啊,这不,咱们水师原本要拨付的银两,直接给降低了五成,腰斩了……”
朱辟邪脸色一沉,喝道:“李魁奇,你说水师的军饷被腰斩了?”
李魁奇闷声道:“是,末将与潘将军也曾上书兵部,请求不要降低军饷,可是老督师也没有办法,朝廷平复疫情投入了不下三百万两白银啊,围剿闯逆献贼,大半年时间,又投入了起码两百万两银子,再加上这些年朝廷习惯了寅吃卯粮,陡然遇到大的变故,自然是抗不住了。”
“胡闹!”
朱辟邪喝道:“我在京城之时,怎么没有听他们说起过?别人不跟我说,连皇上都不曾跟我说!水师乃是未来大明最优先战略,砍掉水师军饷,我们拿什么对付郑芝龙跟盘踞在南阳的西洋人?”
“大将军!”
李魁奇心头一跳,连忙说道:“大将军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委实怪不得皇上跟老督师啊,毕竟朝廷从去岁开始屡屡遭受变故,朝廷岁入委实是撑不住了啊,您也知道,此次大战,朝廷直接调动的兵力就已经超过了十五万兵力,每个月军饷消耗就高达数十万两啊,持续了七个月,数百万两白银就这么扔进去了……”
“你懂什么!”
朱辟邪怒道:“朝廷没有银子了,可以向皇家银行以及金陵银行举债,以现在大明的态势,只需三五年时间,就可以将欠下的所有债务全部清空,水师军饷撑死了也就一百余万两一年,省下数十万两能干什么?”
郭培民劝道:“大将军息怒啊,一口气咱们吃不成胖子,筹建水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朱辟邪猛然看向了郭培民,冷笑道:“好,好啊,你们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就看着我的水师喝西北风,看来,朝廷给你们定的商税税率太低了,我是要考虑,让皇上将商税在提高三成了……”
“别啊,我的大将军!”
郭培民脸色一苦,连忙说道:“我老郭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们几个都已经商量过了,每家拿出一成的利润来,吃水不忘挖井人啊,这一成的利润,加在一起,也起码有数十万两白银了,算是我们孝敬您的还不成吗?提高税率,那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
“屁!”
朱辟邪低喝道:“我用得着你们孝敬吗?我若是想要挣银子,现在早就富可敌国了!我要银子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朝廷国库充盈,你们都是元勋,须得记清楚了,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没水,你们这些小河,连个小泥坑都灌不满!自己想想,开国之时的沈万三是什么下场?你们还真的以为当今的皇上是前面的几位先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