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勋奇、李魁奇等人看到李岩的书信后,直接就炸了!
“大将军,什么意思?他李岩什么意思?”
廖勋奇资历老,又是当朝的勋贵,不满道:“他要整顿福建卫所军镇,由得他,他要制衡甚至弹压郑家,也由的他,有本事他就可着劲的折腾,没本事,那就老老实实的做福建巡抚,宁靖地方,治理百姓,现在好了,自己没那个本事,强拦那个瓷器活,把手直接伸到长江水师来了!我们又不是大白菜,想要抱走就抱走,他李岩也配!”
“对!”
李魁奇喝道:“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兄弟们拼死拼活,为了长江水师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甚至到现在老潘还在舟山吹海风呢!凭什么他李岩一上来就要摘果子吃?我们欠的他的啊!”
“咱们就欠他的,”
朱辟邪淡淡说道:“我朱辟邪欠他的,是我将他推到那个位置上的;朝廷欠他的,刚刚归顺朝廷,就被朝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可能最难啃的骨头;你们也欠他的,郑家这个硬骨头一天啃不掉,那长江水师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别说纵横四海,争霸世界,就是连这小小天南海域我们都休想冲的出去!”
“大将军,只要你一句话!”
李魁奇狠声道:“我跟老潘就率领着长江水师所有的主力出击,决战泉州,必定将郑家的水师连根拔起,别说郑芝龙的族人,就是他们家的狗,老子都给他点了天灯!”
“废话!”
朱辟邪喝道:“你们要是有那个本事,何必被人家郑芝龙压制了十几年,都没有办法抬头?连根拔起?你说的倒是轻松,郑家现在单单是大小战船就有近千艘了,水师兵力数万人,长江水师才多少船多少人?”
李魁奇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师父,那您的意思是……”
常扬武问道:“真的答应李岩的要求?”
“答应,当然答应了!”
朱辟邪笑道:“虽然我想到了李岩要动手,但是没有想到李岩竟然将目标锁定在福建八卫上,嗯,不错,如果直接解决郑家水师,那就碰触到郑家的命根子了;如果解决福建镇,伤不到郑家的元气,毕竟郑芝龙的势力是建立在水师上的,裁撤福建八卫,直接就是釜底抽薪,断了他郑芝龙最底层的根基!扬武,立即将这两封书信七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常扬武答应一声,将李岩的书信以及朱辟邪的奏章都接了过去。
“扬武,你不要再锦衣卫了,锦衣卫指挥使让陈沧来!”
朱辟邪淡淡说道。
常扬武神色一滞,问道:“那师父您让我去哪里?”
“福建,”
朱辟邪答道:“福建左镇的副总兵就是给你留的,虽然李岩没有明说,但是也只有你,才能够顶得住郑家兄弟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