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报的郑芝龙心头惊疑不定,长江水师的旗舰来到了福州港?这个时候,突然到访,他们所谓何故?
是示威?还是监视?亦或是要如何?
“芝虎芝豹,跟我走,去码头上看看。”
郑芝龙带着郑芝虎郑之豹一路来到了码头之上,远远地看到盖伦军舰上的水师将士已经完成了列队,常扬武就站立在最前方,检视着水师营的将士。
“前面可是小侯爷?”
郑芝龙远远的拱手笑道。
常扬武连忙跳下马来,笑道:“南平候,您如此说可是折煞晚辈了,您与家父家师都是同朝为官,又年长在下三十岁,在下离开南京之时,师父可是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在侯爷面前,不可造次。再者说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相见了,何必如此客气?”
郑芝龙问道:“小侯爷,我听闻长江水师营已经到了福州,这才过了一日,您就到了泉州港,莫不是这一次,你是长江水师营的主将?”
常扬武笑道:“侯爷,在下不才,靠着大树沾点光,这不是皇上惦记着我这个小师弟嘛,提拔我做了未来福建左镇的副总兵,得到旨意,就直接前来福建上任了。”
“小侯爷!”
郑之豹脸色有些冷冽,冷哼道:“既然是赴任福建左镇,那就应该留在福建,准备筹建事务,如何到了泉州?这里可不是福建左镇的驻地。”
“三将军,”
常扬武笑道:“接下来咱们两个一正一副,可就要在一起共事了,您是长辈,可要对晚辈多多指点,再说了,您这个福建左镇总兵还没有就位,我这个副总兵哪里敢擅作主张,筹建什么福建左镇?”
郑之豹脸色一滞,闷声道:“我也正在收拾行装,不日就将前往福州赴任,只是,你这突然到了泉州,所为何事?”
常扬武答道:“三将军,皇上有旨意,大将军与抚台大人有军令,即日开始裁撤福建八卫,抚台大人命我前来泉州,负责主持裁撤泉州卫与漳州卫,这不,我都没有来得及近福州城,就被抚台大人赶到这泉州来了,抚台大人也太着急了。”
“贤侄来负责主持裁撤泉州卫与漳州卫?”
郑芝龙心头一惊,低声道:“不瞒贤侄,你是勋贵将门子弟,自然知晓这下面的一些事情,本候在泉州多年为官,宗族亲眷尽皆在此,有的时候为人情所扰,也不得不将一些亲朋故旧安排在福建八卫之中,如今朝廷突然要裁撤卫所,太过突然了,本候没有丝毫的准备,这些亲朋故旧总也要进行安置才是,还请贤侄能够通融一二,日后本候必有重谢,这样,未来常家海外贸易的商船,都在郑家的保护之下,不再像长江商船货物索要任何钱财费用,如何?”
常扬武嘿嘿笑道:“侯爷,您倒是够大方的啊,咱们打交道也不止一天两天了,该给您的面子,必要的时候,小侄自然会给你留下的,更何况,抚台大人不也说了吗?要给侯爷几天时间来准备吗?”
郑芝龙闻言,心头稍安,笑道:“这倒是,只是抚台大人清正廉洁,一心为公,而且本候与其也没有什么交情,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如与贤侄打交道来的畅快。”
常扬武笑道:“既然如此,那侯爷莫不如随我前往泉州卫,看小侄如何裁撤泉州卫?”
郑芝龙点头道:“贤侄果然是忠厚之人,怪不得为大将军倚重啊,本候正有此意,芝虎,你返回泉州城与鸿逵处置事务,芝豹,你随我前往泉州卫。”
泉州卫,就紧邻泉州港,在泉州港南侧不足三十里的位置,一应将士全部驻防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