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因为寒凉未消的缘故,人来人往都是行色匆匆,
感觉还有些萧条,
但是一进樊楼里面,就感觉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特别是散客处,饮酒作乐,吹拉弹唱不绝于耳,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现代,不愧是汴京七十二楼之首的樊楼,
袁文绍自然不能在散客处接待徐文辉,一路领着徐文辉来到了雅间,
樊楼所有的雅间都是在后院的独栋小楼,
即安静,又私密,空间还宽敞,
路上偶尔碰到熟人,驻足下来闲聊两句暂不必提,
到了门口,
“是永昌伯府的六郎,以我家大娘子那里论,是我的表弟!”
景玄楼就陈列了大量周昉的仿品,
事情说来也有点儿复杂,
而且来人自称徐文辉的表弟,他一时半会没往梁家身上想,还以为来人是徐文辉嫡亲娘舅家的孩子呢,
徐文辉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景玄楼,
景玄是前朝大画家周昉的别号,
周昉尤其擅长画贵族妇女,
其画作上的贵妇容貌端庄,体态丰肥,色彩柔丽,很是惟妙惟肖,成就很高,现在还有不少画家喜欢临摹他的画,
只是按照之前打听的消息,好像徐文辉嫡亲娘舅家早就因故全家搬到南方去了,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很有智慧的一个人物,
徐文辉看袁文绍稍微有点儿迷糊,好像不认识梁晗,就同袁文绍笑道:
徐文辉一看这人就忍不住嘴角抽搐,略显无奈,
他这香皂基本都是供应有名有姓的门户,可没供应酒楼啊,也不知道这樊楼怎么搞到的!
袁文绍闻言也是有点儿疑惑,樊楼他也不常来,不过他倒是知道香皂是徐文辉的庄子做出来的,就一边把手伸到铜盥之中梳洗,一边笑道:
“哈哈,怎么,伯晟,你连自家的东西卖哪里都不知道?”
就看到侍女们端着铜盥还有熟悉的小盒子走到两人旁边,显然是让两人净手,
徐文辉见状略显差异问道:
“樊楼现在都开始给客人配置香皂了?”
永昌伯府这两年越发兴盛,梁晗这个嫡幼子也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两人说说笑笑的洗完手,歌姬们正好进来开始弹唱歌舞,
袁文绍开始热情的招呼徐文辉,喝酒吃菜,看歌舞,
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还不住的往外面招呼道:
“顾二哥,真是我表哥哎,我还当李管事偏我呢,没想到是真的,你不是一直想认识我表哥嘛,赶紧来啊!”
梁晗勉强也算徐文辉的表弟,徐文辉的继母梁楚然正是梁晗的嫡亲姑姑,
不过因为徐文辉和梁楚然关系不睦的缘故,
这时候,梁晗拉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此世徐文辉见过不少勋贵子弟,还真没有见过顾二,主要是这小子很不合群,
交际场上从来没有见过他,到是顾廷烨那个病恹恹的大哥顾廷煜徐文辉见过好几次,
所以很多模仿周昉的画家都以能画一幅留在樊楼的画为荣,
以徐文辉看,这也就是一种噱头,即给某些画家提供平台宣传自己,也变形的宣传和抬高了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