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辉虽然觉得徐耀祖这鬼头鬼脑的摸样不像个堂堂的侯爷,不过见的多了也不意外,
他这个老爹年龄挺大,但是为人处世不是很成熟,
摇了摇头,同样低声道:
“父亲不要有别的想法,表叔的意思很明确,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咱们这等人家已经富贵之极,万事只听官家的吩咐就好了,
再说了虽然小殿下身体不爽利,但是官家尚且康健,官家是什么想法,咱们勋贵就是什么想法,其他的一律不掺和!”
……
代表袁家前去纳征的依然是袁家的嫡长子袁文纯和其夫人,
这年代世家大族对三书六礼的规矩看的很重,
没有特殊情况下,
纳征之礼必须是男方双亲出席才显郑重,
这袁家只派了嫡长子夫妇前去不合规矩不说,分明就是看不起盛家!
这传出去还以为他们袁家不满意盛家姑娘呢!
要知道徐文辉可是明确表示要参加的,这就说明他们徐家有意认回盛家这么亲戚,
在明知道徐文辉这个勇毅候府继承人要出席的情况下,袁家依旧如此行事,
这可不光是轻慢盛家,多少也没给徐文辉这个小侯爷的面子!
再像过去那么张扬的肯定不多,欢歌宴饮的基本绝迹,连带着樊楼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所以徐文辉的脸色当即就有点儿不太好看,对着前来迎接的袁文纯和袁文绍说道:
袁文纯闻言有点儿傻眼,显然没想到临走了徐文辉闹这么一出,同一个目的地,竟然不同行,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两家的关系不好嘛,
这如何使得,赶忙焦急的问道:
“伯爷和夫人呢,莫非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出席?”
“辉儿,这里只有咱们父子二人,你说这会不会是邕王或者兖王,毕竟小殿下要是有个万一他们两个得利最大!”
心里一安稳,徐耀祖就有点儿多想,忍不住又低声问道:
袁文纯一看就暗道不好,赶忙赔笑着解释道:
“大朗息怒,息怒啊,
是这样,原本是家父家母要亲自去扬州送聘的,可是日前家母突遭恶疾,到现在还卧床不起,
我这个身为孩儿的,不忍母亲带病千里跋涉,这才毛遂自荐的,大朗莫怪!”
不知道大周有皇城司啊,脸色郑重的提醒道:
“父亲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徐文辉自然能看出来袁文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但是那个袁文纯就不好说了,满脸的虚情假意,
整不好这家伙和他那个偏心的老娘是故意整这么一出,给盛家一个下马威的!
还风寒发烧,这年头最容易装出来的就是这个病了,
袁文绍见状也是满脸的歉意,很是诚恳的躬身作揖,
好在很快,
不光是侯府,
可以说整个汴京有数的人家都基本上低调了不少,不能说关门闭户吧,
“伯晟息怒,母亲她确实感染了风寒,昨日还高烧不止……”
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徐文辉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脸尴尬的袁文绍和袁文纯大眼瞪小眼!
不过徐文辉的好心情到了汴河码头看到袁家纳征之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