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南华的存在,导致贝尔福内阁和保守党在下院选举中遭遇惨败,还被政敌嘲讽。
随后的十多年中,他的政途一片暗淡。
这上任外交大臣了,却遇到了昔日的仇敌,他偏还要对昔日仇敌笑脸相迎,实在是有够难为这位“血腥贝尔福”了。
但是身为职业政客的他放下心中不忿,同石委员长夫妇热情寒暄了一阵。
石锦堂夫妇同两位英国政要寒暄完毕,欧阳庚连同赫尔佐格部长快步走了过来。
“委员长好,凯莉夫人好。”
石锦堂同欧阳庚总理和赫尔佐格部长一一握手,然后一行人坐上了皇冠轿车向着伦敦郊外的南华办事处驶去。
自从1887年在伦敦遭受侮辱,到现在已经是32年了啊。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如今他的鬓角已有白发,昔日的熟人大都作古。
维多利亚女王、班纳曼爵士以及利奥波德王子,还有谁,他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物是人非,总能让人不自觉的感怀。
凯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伦敦了,亨利缩在南华的这几十年,大都是她代替亨利前来这里应酬。
她对于这座雾都并没有多少好感,还是汉京(比勒陀利亚)那边碧蓝纯净的天空,更加招人喜爱。
……
伦敦郊外的庄园,让石锦堂感到陌生。
欧阳庚倒比他还要熟悉一些,“委员长和夫人,您们两位先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再过来给您汇报工作。”
石锦堂点点头,然后同凯莉回到了主卧,两人一起坐到床前的脚凳上。
他握着妻子的手,温暖而绵软。
“怎么样,累吗?”
凯莉摇了摇头,“我很好,我看你的神色有些不太开心,你怎么了?”
“我,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怀而已。
这里我已经离开了32年了,再次回来忍不住想起从前的事情,不自觉就有些伤感了。”
凯莉不知道丈夫为何会如此想,“这里有让你刻骨铭心的事情吗?”
石锦堂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当年他在伦敦遭受拘禁审判的事告诉了凯莉。
凯莉听完拿手捂住了嘴,她的脸上珠泪频垂。
石锦堂笑了笑,“不用伤心,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年的我之所以不怕英国人的拘禁,是因为那时候的南华已经有了规模,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殖民地。
所以英国人才不敢对我怎么样,后来果然证明我的判断没错。如今我们终于走到了独立建国的新起点,所以我们应该高兴,乖,不要哭了。”
说完,石锦堂伸手为妻子拭去泪水。
凯莉任凭丈夫为她擦干泪水,然后把脑袋依靠在丈夫肩上,轻声说道:“作为妻子,我很不称职。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石锦堂忍不住笑了,“那是我下了封口令,这样丢脸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今天我会告诉你,是因为我的老了,已经不在乎脸面的事了。”
凯莉听到丈夫如此说,忍不住笑了出来。
恍惚间她又想起当年两人在伊利诺伊州春田市时,亨利病愈醒来后,他身子瘦弱,经常遭受白人同学欺负。
每当他在外面丢了脸,他就会躲到地下室里,偷摸做复仇计划。
等到他报了仇,才会不经意间把受过的屈辱大方的告诉她。
不然他会一直憋在心里,直到他成功报仇为止。
如今的这一幕,让她直接梦回小时候,身边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