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还真没看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抛下手中地图,起身上前一把拽起许贯,顺手接过酒壶象征性的饮了一口:“今日怎么突然开窍,知道该给我磕头了?”
“啊?”
“啊什么啊?怎么,给我磕两个头你觉着委屈了?”
许贯人都傻了。
搞了半天,人家晋武爷根本毫不知情,分明是冉闵自作主张撺鼓的。
赶鸭子上架也好,总之都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也得走完,于是重新跪地,重重叩首,大喊道:“徒儿许贯,敬师父酒。”
张武翻了个白眼,掏掏耳朵:“不用喊那么大声,老子不聋,听得见!”
“呃”
“那您是允了,还是没”
帐篷再度被人掀开,喜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刚准备通报敌情,就见许贯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有那么一个瞬间,许贯真想从地上跳起来把这个方脑壳掐死。
而喜顺则没有一点破坏了别人好事的觉悟,自顾自道:“晋武爷,胡人扎营了,半个时辰前将将扎营。”
张武掀开大帐,望向帐外无尽的黑夜:“如今几更时分?”
“三更将至。”
“好!通传各营,整兵上马。大破胡虏就在今夜!”
“得令!”
待喜顺转身离去,张武再度拽起许贯:“敬酒就算了。”
“.”
“本将军平素不爱酒,独爱胡人之血。”
成了!
许贯合拳,眼神凌厉而认真:“是,徒儿记住了。此役,定教峡口铺满鲜红,以作拜师献礼!”
“去吧。”
“喏!”
呜!!!~~
悠远的长号响起,接着沉重的战鼓有节奏的敲响,军营中亮起一盏盏火盆。
不肖半柱香的功夫,三营人马整合完备。
火红的战马上,将军纵马阵前,长枪一举,言简意赅:
“出!”
没有令人心神澎湃的助战之词。
没有繁琐的行军指令。
赤骥承载之人,就是他们最大的动力。
能跟在这种人物身边一战,就算是战死也值了。
一时间,四千不至的骑兵纵马奔腾,其声势几乎盖过胡人数十万大军迁徙阵仗。
以胡之血,铸华夏雄兵赫赫威名。
有进无退,有死无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