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景候的银剪戟?!”
时间流逝,微黄的细阳从窗棂缝隙中洒下,星星点点的落在大厅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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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要打我的主意……行吧,那我先走了,最快半个月刀,就能重铸完成,到时候我让人给小师弟你送回来。”
刺拉!
大师兄裴璋笑呵呵的对李贤氏躬身行礼,李贤氏有些不自在,赶紧把他拉起。
“大哥大哥,我们发财了!!”
人群中几个年轻人,爆发出激烈的叫喊声。
李清霖脸色不变,走到伏天成耳边,轻轻低语几句。
这些都是羽、山、典三宗祝贺李清霖成为真传后的庆礼。
脑海里,浮现的还是荒野那晚,篝火前,他犹如世外高人,传授武功,留下玉葫印章后,飘然离去的场景。
裴璋轻笑一声,道,
“小师弟,你三师兄是让你把那柄银剪戟给他,你用的是王宅那把衔虎斩首刀吧?
那把刀据伏天成说,粗胚杂质颇多,未去除干净,想来你三师兄是想把银剪戟给熔了,原矿宝材加入到你的斩首刀中。”
话语平静,但其中的信息,却带着无边的凶狠。
“我于月初服役,从涿光山经转大荒山,下山途中偶遇一问路男子,强行要我带路,我拒之,此人便心生歹意,我无奈反击,将其击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李清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苏笃可是透骨境武者,能在武景候手下活下命来!”
地契、安家护院的奴仆,对现在的李清霖来说,的确是恰当的赠礼。
“帝师汪绶仁!状元及第!五年前于朝廷之上,怒斥当今圣人任人唯亲,被贬谪于往丰县,却短短数年开设寒山书院,至此,已出了一位文状元、多位进士!”
伏波脸上的焦急神色陡然定格,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幻语,闻守非的声音直直落入他的心底,让他如坠梦境。
李清镜已经拿着院引,前往寒山书院报道去了,倒是不在家。
大师兄裴璋端来一杯青花瓷茶碗。
看着花幕那矮小的身躯,左手扛着衔虎斩首刀,右手握着银剪戟。
李清霖闻言,越发诧异,心底有些纳闷。
人群中的伏波轻点地面,快步掠来,躬身道,
“斋主,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李清霖这孩子是犬子举荐来的,虽然实力不错,但想来,想来也无法与武侯景争此亲传之位。”
黄芽丹乃壮肉突破至透骨境的极品秘药,一颗丹药的价格,都抵得上外城一间屋舍,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怎么可能!”
到了最后,视野中,被李清霖的身影完全笼罩。
武景候的跟班面容有些迷茫,他突然怒从胆边生,脚跟一蹬地,整个人窜起,如同虎豹,快若残影,一把抓向银剪戟。
李清霖不迂腐,并不强求什么人人必定平等,奴婢仆从也平起平坐,直呼其名的事。
声音初时稀稀拉拉还有些低微,到了后面却越来越大,响若黄钟。
此刻,他走到李清霖面前,如同个弥勒佛般笑道,
“师弟,我也别无长物,就送你一瓶黄芽丹吧,看样子,你可到了快破境的关头了。”
闻守非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眯着眼睛看着李清霖,
“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那啥,老三呐,你干脆再取二两白沙银出来,一起重炼入斩首刀中,小师弟可是亲传,随身的武器,至少也得是把百炼的兵器才行呐。”
在李清霖的吩咐下,两人收拾了一间库房出来,把这些礼箱、各种貂裘绸缎搬进去,药材则置于木架上,分好类别,随用随取。
武景候的几个跟班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一咬牙,冲了出来,跪倒在闻守非面前,
“斋主莫要听信谗言,其中,必定有误会!武师兄武道通神,想来是出了岔子,正在赶来的路上!”
在场几人都是锁精五关,最后一关五脏浑圆的武师,大概看出了李清霖的真实境界。
只见李清霖手中多了根长柱形的东西,表面还缠绕着麻绳,被水渗透浸湿了,水滴顺着一匝匝麻绳流下。
“这是……什么东西?”
“这小子,这小子……”伏波神情有些恍惚,看着数步之外的李清霖,有些不知道如何言语。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李清霖的藏拙,毕竟这种事,他们早年也干过。
二师兄萧长毅是个大胖子,一举一动都如肉山翻滚,而且似乎无时无刻都不在进食,经常取出丹药,塞进自己的嘴里。
李清霖接过丹药。
“兵器离身,就如授首于人,莫非真是……”
“大少爷!”
一男一女,都是被裴璋精心挑选出来的,身具武学,甚至踏入了紧皮膜之境,还擅长厨艺、缝纫等生活技能,略通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武景候的跟班见状,冷冷一笑:“装神弄鬼。”
至此,无人再怀疑。
“我,我,我居然成了他的弟子门生!”
粼粼光斑在银剪戟的表面流转,随着李清霖气力的灌入,戟身上的花纹生出涟漪,化作银光,不断的交织、纠缠着。
两奴立刻跪拜在地,长叩行礼。
说着,伏波朝李清霖着急的打着脸色,示意他也快解释一二。
尸体就埋在瓶风岭西行二十里,下行小路旁密林中的一棵歪脖子树下。”
“你为我五老清心斋的亲传,便仅在我之下,斋内所有资源、人手你皆可调用,伱只需修炼即可。敬茶吧。“
最后,三师兄花幕,踩着一对铜铃脚镯,身高比李清清矮上许多,走到李清霖面前,堪堪到他的腰。
说到这,裴璋对花幕挤眉弄眼道,
之后,裴璋、萧长毅等人没有久留,相继离开,留下两名奴仆。
“恭贺斋主,收此良徒!”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之前在大荒山下的官道上遇到过武景候,他入荒野找那座水横柳道观了!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李清清小小的欢呼起来,围着箱子转来转去,在院子里似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
花幕对裴璋翻了个白眼,道,
“师弟啊,本来我们斋内有给你预留住所,但既然你应该在外租了院子,我就顺水推舟,将其买下赠与你,这是地契。
“多谢三师兄!”李清霖立刻致谢。
地板上,被莽力震晕的苏笃安静的趴在地上,无人再注意。
伏天成点头,转身大步离开道馆。
咔嚓!
被曾经的弟子超越,伏波的心情极度复杂。
李清镜愣了,继而反应过来,放下书篓,急匆匆的找到了李清霖。
“劲力如象,单手镇压透骨,这人怕又是第二个武景候!”
黄芽丹?
听到此丹,李清霖眉头一挑。
李清霖沉默了下,道,
“敢问斋主,那位武景候可是身材高瘦,手持一杆银剪戟,为人行事有些……嗯,狂狷?”
便见一匹如白练的寒光,嗖的一声飞入大厅,击碎了沿途的细碎阳光,让地面上的阴影忽明忽暗,形成一片快速闪烁的光斑。
“恭贺斋主,收此良徒!”
两把兵器加起来近千斤,但在花幕手中,却跟玩具一般,给李清霖一种极度违和的感觉。
谁知道李清霖比李清镜还震惊,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喃喃着,
“糟糕,这个人情,怕是欠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