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穿进皮肉的声音听得人牙酸,好在结束得很快。
小白用绷带把伤者的腹部包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不见血迹才打上一个丑陋的结。
夏其妙看到中年男人的视线都黏在木头上,抬手抛了抛:“你要?”
“不不不。”他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是俊杰中的俊杰。
他感慨道:“我找到它的时候以为只是块破木头,没想到这么有用,现在想想,我能从棺材里安然无恙地回来,估计是它在保护我。”
也不能这么说,夏其妙反而觉得是他们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想找到罪魁祸首而已。
“这一次我到的时候,光宗已经死了,被吸干了血死的。我儿媳半死不活了,只是因为胎儿还没长成,所以她这个母体还能苟延残喘。”
难怪他会写牌位。
“妈,您不知道我遭受过多少白眼,被多少同学指指点点。我不信那个什么柏神柏仙,但没关系,您是我妈,我认,我不会反对您。但如果我有孩子,我不会让我它过上这种生活的,它不会是什么代灵体,只会是我的孩子。”
唉,张家婆婆从记忆里回神,叹了一声气:“他就这样走了,偶尔寄信回来,工作后会寄钱,但一次都没回来过。”
夏其妙的耳朵捕捉到关键词,伸手拿走了飘在棺材前的契约:“不,孩子没有去处。”
见她出了门,中年男人很是高兴,因为留下的小白看起来就很好套话的样子,可以从这边挖出情报来。
夏其妙:那有什么关系,你看看我的楼里面,哪个不是已经死了?
“我是神柏仙的代灵体,可以借祂的力量替人祈福消灾,用你们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神婆。”
只见那小棺材前浮现出一张契约。
怎么开始自我介绍了,是不是触发剧情了?夏其妙心神一凛,认真起来。
“进来吧。”
夏其妙回忆起文件夹的拜庙资料,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报复,他可以去拜所有神佛,就是不会拜那一个。
张家婆婆抚摸着棺材边:“没用的,他们已经死了。”
“如果您想通了,不再弄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那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生活。”
但他最终还是拜了神柏仙。
他在为死去的女儿写牌位的时候,写一个字,对着柏木磕一个头。
假的,如果这俩真的不行,那她也会把这个小东西带进去的。
张家婆婆沉默许久才出声:“他们真的快散了,我是用柏木棺才能保住的他们的一点残灵。”
夏其妙刚走到102前,里面的人似乎心有所感,将门打开了。
“照我推断,是有东西在她快生产的时候进了她的肚子,想要夺舍胎儿,但失败了,孩子才流掉了。它只能借着孩子残存的‘灵’和母体的‘命’,捏一个鬼胎,差点成功。”
令人唏嘘。
“随意,我去那边看看。”
“一旦我举行葬礼,那它再没有机会了,所以它肯定会趁着这个时候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它,抓住它。”
“哪一位愿意租房?”夏其妙开门见山,不绕弯子。
“先别急着谢,监护人代为签字。大人每人每月一千,小孩五百,押一付三,先交一万。”夏其妙将契约递给她,笑意盈盈。
连抛三次,三次都是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因震惊而变得杂乱的心跳,不是,这也行?它刚出生,能懂什么是租房、什么是合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