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妙从原楼梯折返,她忽然发现扶手上爬满了噬诡玫瑰的藤蔓。
随着她往前走,绿藤上就会绽放出艳丽的玫瑰,像是想用自己的美丽证明刚才只是失误,证明它的美丽。
客观来说,玫瑰是漂亮的。
但是,它鲜艳的红总是让她联想到血的颜色,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而且,玫瑰和没鬼谐音,她很难不想到正在玩的这个破游戏。
呸,晦气。回头给它起个新名字吧,去去晦气。
这些藤蔓挡在这里八成是在给自己当守卫,想到这夏其妙就摸了一下它们当作奖励:“自己收着吧。”
“王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令人恶心的异端能知晓的?”
“他是无边夜幕的黑暗,是血月之巅的高塔,是永恒统治的……”她说到这还没听到打断的声音,但她已经没词了,于是换了种说法。
油炸冰淇淋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别说,还挺形象的。
“谢谢,我感受到你的心意了,”夏其妙温和地摸着红藤,“但是不用这样,即使你不开花我也会很爱你的,所以收起来吧。”
油炸冰淇淋想要碰一下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花朵,但那玫瑰跟有自主意识一样,张开花瓣就要咬住他的食指。
说到这,夏其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假装恼怒地说:“别想套我的话,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快从实招来。”
油炸冰淇淋没怎么犹豫就走出去了,离开之前还在夏其妙的默许下搂走了一根绿色的藤条。
“现在被我绑住了,有藤蔓看着他。”油炸冰淇淋做了个请的姿势,见她不动,于是在前面带头。
刚刚想大声骂街的棕胡子诡异地沉默下来,他紧紧盯着她:“你的王是谁?”
“好。”
红藤见主人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多派几根跟着他一起去了。
这时,一根藤条攀上了他的脖子,慢慢收紧。
还行,没有私吞。
“你是要在这里一起问,还是去二楼看看?”
“说谎,”夏其妙一挥手,藤条收紧,“我是王最爱的追随者,你如果真的是,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她用手电照了照他,看见光亮是稳定的,就知道面前的不是诡物,便放心些许。
棕胡子脸红脖子粗,嘴巴被腥臭的抹布塞住,只能发出闷在喉咙里的气声。
“哈,当然是因为一切都瞒不过王的眼睛,他早就告诉过我,这里的镇长已经不见了,而你却自称为镇长,肯定是异端扮演的,他们最喜欢扮演别人了……”
她的目光看向噬诡玫瑰,两根藤蔓抬了起来,正中是一块拇指大小的诡石。
他轻飘飘一句话带过,好像对他而言,撂倒一个比他壮得多的男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玫瑰诡物看起来就比他的面具来得有用多了,能分身,有意识,他亏大了。
游戏更新后变得更加烦人了,还要玩家考虑饥饿值。
棕胡子很想来一句:你裹得严严实实,谁能认出你是谁?但他说不出话,能说出话也不会这么说,因为他真的不是,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