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玩家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可以选择删除数据或者保留。选择删除,就不再是玩家;选择保留,可以获得一张抵消券,这种券可以取消被选中的直系亲属的内测资格。”
夏其妙言尽于此,说再多就越界了,切忌交浅言深。
她相信油炸冰淇淋能有自己的判断,带着林绛丹去了二楼,给他留下独自思考的空间。
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林绛丹恢复往常的称呼:“楼主,他怎么了?”
“大概率是被人坑了。”
“被坑了?”
“嗯。”
真正接触下来,她这个人可以说是跟明朗热忱沾不着边,整个人极为神秘、冷静,思维缜密。
现在结果是他弟失忆,他成为玩家,就说明他弟没有选择抵消券。
然而,从油炸冰淇淋愿意为弟弟以身试险这件事来看,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应该很好。既然关系很好,那这种可能性比较低。
“万一哪天爆发了冲突,我会站在我的队友身边,也希望我的队友如此。”
“那现在看来,起码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油炸冰淇淋说道。
油炸冰淇淋可以是这一种。
这位“朋友”,肯定是老玩家,肯定知道他弟只要选择删除数据,过了那天就没事了。
“你是怎么想的?”
“我真是这么想的,”油炸冰淇淋不假辞色,“所以我后面用的是普通的水测试她,队长,我相信你的判断,并愿意跟着你行动。”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们关系一般,他弟更想自己快乐地活下去。
这话题转得过于跳跃,夏其妙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她看向他指向的地方,是林绛丹进入的房间。
给林绛丹梳理清楚过程后,夏其妙看向她:“你觉得其中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我挑队友的第一准则是,站在与我相同的立场,不会背叛。”
“我们一直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游戏,飞鸟目前只能算是玩家内部的对立面,上升不到敌人的高度。”
看样子,油炸冰淇淋想通前因后果了,而那位“朋友”是[飞鸟]的人。
哦,不叫队长了,是有什么想法了。
这就值得玩味了。
他慢慢道来,正面迎上了她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目光。
“你说得对,”油炸冰淇淋点头应声,他抬臂指了指里面,“话说你应该早就察觉到那个女人有问题了吧?”
这一句话就把油炸冰淇淋的记忆拉回那天的演讲,他当时以为包租婆会是一个明朗、热忱、积极向上、胆大包天的形象。
她的队伍只想选两种人,一种是极为相信她不会质疑她的任何举动的,比如安皊;一种是即使察觉到不对依然会选择她这一边的。
也许跟着这个人,真的能看见希望,即使她身上有很多秘密。
“我刚刚想揭穿她的时候,你没有看向她,看向的是我,这是你在提醒我,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我觉得你应该是早就发现她不对劲,所以假装没发现,想要接纳她进来观察她,并从她身上套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