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着是立刻跪地求饶,还是逃跑的时候,他忽然听见白衣女人说道:“你可以选择救不救他。”
夏其妙猜出他的身份,既然林绛丹敢把张萦一只小诡单独放在这,说明她觉得这个豁牙男目前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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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好看吗?”白衣女人倚着门框看他,小女孩有样学样,却被她纠正了站姿。
这哪是什么小白花,根本就是食人花,豁牙男看走眼了。面前两个可能不是人,而是哪家供奉的“仙”。
“别人碰上你的习俗,你不管她清不清楚都硬压着同意;怎么现在你碰上别人的,就要为自己开脱了呢?”
他早就想过要动手,才天天和他混在一起,没想到幸运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刚刚她被拖了一段,太快以至于背部摩擦地面的痛感都追不上她拉线的速度,慢了一拍姗姗来迟。
豁牙男记得这声音,音色是那白裙女人的,语气却大不相同。原先柔弱,现在却是高高在上。
“不救他。”他抬起脚,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咧出一个笑容。
“我真不知道你家有这种习俗,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进来!”
“姨姨说她觉得这个村子很奇怪,出去看看,等月亮出来她就会回来。”
虽然后面肯定还会有很多麻烦等着他,但是他了结其中一个凶手的那刻是无比畅快的。
“我刚刚说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应该还记得吧?”
他听着听着,感觉有点像是被绑在架子上的猪,被用刀分解了个透彻。
接受邀请时,她特意让它留出一部分跟在她们身上。
豁牙男咽了口水,问出两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我可以选,这个选择会不会影响到我自己?”
他原以为这姨姪俩是两朵小白花,还是听不懂话的那种。他明里暗里跟她们说快点走,她们不听还非要跟那矮冬瓜回家。
“是。”
然而,在他离开之前,土房对着后院的门被打开了。
这种“仙”的保证并不可信,它们都很喜欢玩弄人类,看人类的戏,找人类的乐子。
在“仙”的帮助下,他成功了。
这位应该就是牙子了。
她的眼睛和她的母亲一样,溜儿圆,所以豁牙男很快认出她来:“趁现在没人看见,赶紧从我家里出去。”
她用鞋尖指了指在地上爬的矮冬瓜,他还没死透。
如果不成,不应该没有哭闹声;如果成了,那他肯定早就出来炫耀,要摆席吃饭,不可能默不作声的。
“小祖宗诶,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大声叫……你这是钓了个什么过来!”豁牙男进来,他刚刚还在警告着张萦,现在自己也没忍住破音。
豁牙男听见她笑了一声,感觉这里没他什么事,就打算离开。
豁牙男马上闭嘴,因为这女孩和他记忆里的三丫不一样,估计也是被“仙”上了身。
“萦萦这里有一点莓莓,但是还有很多莓莓不见了。”张萦将几截还在乱动的绿藤递至楼主手上。
夏其妙看着藤条在她手里变得乖巧,捏起其中一截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