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妙正在梳理时间线,大丫三岁时,第四个孩子应该还没出生,那时候丫妈精神应该是正常的。
她捏着毛絮搓揉两下,分辨不出材质,将它递给X侦探:“有说他晚上为什么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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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牙母不堪受辱?”
“他在护着妈妈的时候被打落了一颗牙,这里也没有修复的条件,所以现在也还豁着。”
她继续在房间里翻找其他线索,X侦探继续讲。
还有这层渊源。
夏其妙从角落里拿起一把草扎的扫帚,蹲着往底下扫,掀起一片灰尘和不知名的毛絮。
虽然这个村子是多信仰并存的地方,但是不代表是允许同类型存在的,比如神柏仙和某骼仙,只是相关范围重叠,都会被认为有正邪之分。
“因为她是生过儿子,但死了丈夫的女人。”
“是的,主人,这个村子里十四岁就算成年。”
“他不知道,”X侦探接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狐狸的味道。”
“这个村子里的生不出儿子的人很多,比如陈老大,再比如那个莫老二。”
“牙父怎么死的?”
“对了,主人,我已经把那个男人处理好了。在莓宝的帮助下,我把他的皮完整地剥下来,骨头一根不差地取出来了。”
它们两只诡宠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然是有福同享,所以它回报工作的时候,不忘给它也捎上一份。
在这个村子的落后认知里,生过儿子就说明她没有问题,还有可能继续生;死了丈夫就说明她没有人可以依靠,谁都能踩一脚。
“呀?”全程只把人固定住没付出过其他劳动的噬诡玫瑰弯了弯藤蔓,在看到边牧对它眨眼后,它分出几条蹭了上去以表亲近。
豁牙男看起来大概有一米七,而且之前听到的说法都是他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比大丫大不了多少。
这么突然。
“牙子说,他母亲临死前正常一阵,只跟他说过去的事情,顺带提到了丫妈,但没有说得特别详细。”
作为同被一家供奉的蛇仙和狼仙说不定会对此有所感应,所以“醒了过来”,撞上噬诡玫瑰,以为这只陌生诡物是入侵者,才拦住它的路。
既然她已经打起精神,那么就好好利用时间,手和耳朵都不能闲着。
听到肯定回复,夏其妙心里感慨,被这么一闹,她的恐惧也散去不少。
牙母和丫妈就是这么相遇的,这时候牙子四岁,大丫三岁。
一家小“仙”,果然就是应该死得整整齐齐的。
夏其妙找到了陈老大供奉仙灵的案桌,共设有六个木牌,三大三小。
她注视着它们陷入沉思,想到了一种可能,林绛丹当时进入这家,因打抱不平而杀死狐仙。
两个人在这种地方再次重逢,丫妈真的会对因救她而身陷困境的朋友视而不见吗?
她对此表示怀疑。
她手上没闲着,掂了掂三块大木牌的重量,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