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讲个话本子，也要拣和自己沾边的……

    咬着下唇，燕从灵没忍住轻笑出声。

    面前的狐妖瞪眼，脖颈都红了，“笑、笑什么！”

    “没什么，你讲吧。”

    她摇头，没有戳穿他这一点私心。

    “从前有一个书生，家境贫寒，刻苦好学……”他将书册摊开在膝上，声音温缓低沉，如泠泠石上泉。

    极淡的香近在咫尺。

    “成亲嘛也不是不行，但起码得找个情投意合的吧，一辈子的大事，对我好，对人家姑娘也好。”

    楼弃雪眼疾手快塞了包子还有圆滚滚的水煮鸡蛋。

    宁明澈忽然扬高声音，下一刻被旁边的师兄捏了嘴。

    “这绳虽然不能见神仙，但可以见仙物，各位看官有什么想看的尽管说，我这就让我儿子上去取来。”

    廊外不知何时落了雨，混着沙沙细雨声，她手指渐渐松开，原本钝痛的额角仿佛皱起的纸，被一点点柔和展开抚平……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长相有七八分相似。衣衫单薄，面颊粉团子般，怀里抱着几把开过刃的宝剑。

    人多耳杂，他还知道压低声音，“就是那只狐妖，好歹算是你自己挑的。但我这算什么，配种吗？”

    “这绳究竟有多长，我怎么看不到最顶上？”

    围观人群一听，兴致蔫了大半，纷纷就要散去。

    岳凌恒看不下去，正要摸出几两碎银和包子过去。

    “来不及了！”

    宁明澈一边热情打招呼，一边顺走个肉包子。

    “这是要表演吞剑？”

    自小有求必应，旁人有的就没落过。后来还是摄政王怕他宠的太过，找机会讲了个故事委婉相劝。

    “师妹！早呀！”

    自那场火以后，再没有睡的这样沉过，以至于险些错过第二日的晨巡。

    “唉，那你这绳子有什么趣！”

    “各位看官！”

    深目高鼻，五官深邃。头发只到脖颈处，侧边还留出编了发辫，明显不是大昭百姓的长相和穿扮。

    “嗯。”燕从灵目光还扫动在那些车马人流上，“霍家没有结亲意思，白家自然不可能继续施压，所以白术姐也不打算进宫躲着了。寻个眼盲不便的借口，推脱掉了。”

    岳凌恒抬眼，“胡贵妃有这般好推脱？”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宁明澈就是大王爷的眼珠子。

    “别提了，你那夫君……”

    即便这样，当初宁明澈想入云山都没怎么拦，对比一下如今逼婚的态度，确实出乎意料的强硬。

    少年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去了。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大王爷没什么杀伤力。

    到底少年心性，越说越烦闷，“也不知道我父王到底怎么想的？还说不成亲就是对不住我母妃，真想不明白，我成不成亲和对不对的起母妃有什么关系？”

    望着他挤在人群里的背影，燕从灵微微扬眉，从自己二师兄的所作所为里，敏锐品出几分不对劲。

    刷啦——

    其它都好说。

    岳凌恒放柔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