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咱家提醒燕姑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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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凌恒担忧看向她，“师妹……”

    “没事。”燕从灵摆手，语气冷静，“两个时辰后我要是还没回来，辛苦三师兄请一下大王爷。”

    外间偷听墙角的宁明澈，第一个忍不下去，卷着袖子就要冲进去，为自家师妹撑腰出头，却被身后的岳凌恒一把拉住。

    宁明澈如临大敌。求情做出要造反的紧张架势。

    “圣上金安。”

    燕从灵一愣，心底提起警惕，“这么突然，圣上就要见我？”

    早前便有听闻，老皇帝专门在皇宫里弄了一间宫殿炼丹制药，但踏足这里还是第一次。

    东宫？

    宁明澈委屈，“师兄，你打我做什么？”

    “我那日急着回来，不小心蹭到别人的马。结果那丫头看着年纪不大，直接一鞭子把我从马上抽下来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到什么，岳凌恒清冷的眉眼忽然软化，“灵儿你定然高兴。”

    燕从灵额角一跳。

    燕从灵：“属下愚钝，实不敢当。”

    若不是因为生母仅仅富商出生，外加上本人志不在此，不然这太子之位会落到谁头上还真说不定。

    作为老皇帝第一个出生的子嗣，大王爷最得先帝喜爱。

    不敢打量太久，燕从灵垂首行礼。

    臀部似乎还在作痛，少年咬牙，“小爷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她最好保佑别再让我遇上！”

    不管真假，至少宁君瞻表面上浪荡，身边莺莺燕燕就没少过。这位新太子妃，怎么偏偏就针对她……

    作为整个帝京最受宠的小世子，多少有几分蛮横在身上。

    “被一个小姑娘抽下去，技不如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要还回去。”青年语气恨铁不成钢，“往常但凡练剑勤快些，今日还能怨的了人？”

    少女温顺颔首，“多谢公公提点。”

    燕从灵的确高兴。

    此前见到老皇帝还是在秋猎上，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气色似乎更加萎靡了，眼下乌青浓重。

    “燕姑娘。”

    为此事从前便几番寻过云山。只不过，都被师傅他们巧妙挡了回去。没想到还是贼心不死，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原以为她这样的回答，以老皇帝性子，多多少少会愠怒，指着她大骂一顿，然后斥句废物让滚蛋。

    门被敲响，有人忽然在外面喊道，“宫里派了人过来，说是圣上想要见你。那位接应公公现在就在前厅候着呢！”

    她自然而然地移了话，不料宁明澈倒吸一口凉气，“好了，我还去了趟镇北侯，代我父王问候一声。嘶，师妹我和你说，边关的姑娘是真的凶啊。”

    再一想周凝语说过的，她这个妹妹性子敏感要强。如今才算是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但对方的反应十分平静。

    丹炉的火愈烧愈旺，掺杂着松香粉的味道，有些呛人。惨白长袍的术士围成一圈，宛如鬼魅。

    陡然间，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