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三.一

    “师父……”

    轰隆。

    托梦消耗法力，她昏睡恢复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朕梦到能达成朕心愿的那味药材，是你。”嘴角噙着笑，即将实现愿望的缘故，老皇帝心情大好，第一次这般耐心同她说话。

    血腥味扑鼻，再难掩饰。

    如果被拉去炼药。

    炼药讲究一个全神贯注，这和饭后遛弯似地打招呼，谁能搭理？

    “少吐槽几句，尊师重道懂不懂？”许是她表情太过明显，玄越子边念叨着边扔给她一瓶丹药，“这是你师伯新炼的，拿去给小狐狸补一补。”

    药碗被衣袖拂落在地，哐当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皇后，你是一国之母，要以天为大。朕是你的夫，也是你的天，所以你要为朕炼成这长生药。”

    燕从灵嘴角抽搐。

    只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燕从灵坐在原地，过了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想要擦拭长剑的念头，比上次来的更烈。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玄越子打断她的话，神棍地摸了摸胡子，“反正这个你也学不会，知道太多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吴皇后一把推开押着自己的侍卫，“圣上……”

    “还没有呢。”目光落在那只小狐身上，玄越子似乎轻叹了口气，“方才我提着瓜路过时，看见他人还在炼药房里坐着，喊了两声都没搭理我。”

    “唉，天命有变。”拍了拍少女肩膀，扔下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后，玄越子提着荷叶包离开。

    而是类似于人转世投胎一般借了吴家夫人的肚子生下来，这具身躯原原本本就是她的。

    眨眼之间，主仆二人被架在地上。吴皇后衣发散乱，面颊被碎瓷片割出一道血痕。此刻抬头盯着那道跨入门槛的明黄身影，眼神透着阴寒。

    取信老皇帝只是第二步，最重要的是取信于她。

    上不会像师伯那样精通丹药驯兽，下又打不过师叔，每天只掰指头盘算着要多吃几口肉。

    “圣上，此事……”吴皇后想要解释。她不是夺舍也不是假扮。

    这会儿若是追问七王爷之事，摆明她们有鬼，就暴露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清却无法改变的旁观者，未必会好受。

    老嬷嬷忽然俯身，眼神带了些不安，“方才炼药房那边有人来报，说圣上没有把七王爷带回来……”

    代表亏欠和想要偿还。从那日补塔起，藤蔓般冒出一丝尖。边关之事后，他被她亲手射杀，幼苗得到了生长机会。

    “皇后。”老皇帝背着手，站定在她跟前，“朕做了一个梦。”

    “帝星陨落了……”

    燕从灵：“您这是在糊弄我。”

    “拿下皇后！”

    怀中小狐依旧没有半丝生机，少女低垂下浓密睫羽，蓦地开口问，“什么都不可说，什么都不去改变的话，学卦算的意义在哪？”

    “圣上这是做什么？”

    不过这次，这份感情总该消弥，怨恨了吧。

    毕竟，从前只要提及宁封离，他的表现都是愤怒和不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