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我可以等等他们都死了，你再看看我。”温热顺着颈窝没入衣领，青年双臂紧缚，抱的很紧。

    他这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仇恨模样，让燕从灵错愕，良久才回过神，双手搭在他头顶那对已经冒出的雪白狐耳上。

    “这次也不生我的气？”

    有时候，她是真的好奇，他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

    蓬松的狐狸尾巴摇了摇，柔软缠上她，楼弃雪从她怀中茫然抬头，眼尾尚且泛着水意的红。

    “这次？生什么气？”

    她除了没有遵守约定，还有什么吗？

    “怕什么，有我给你在后头撑着。谁敢坏事就杀谁。”早就看那群一二三四长老不舒服很久了。

    从前的几任妖王，这会儿孩子都快和她一样大了。自家王上却还只会拈酸吃醋，像个深闺怨妇。

    “小来？”神色微变，楼弃雪长眉拧起，“她怎么了？”

    自家王上的恋爱脑程度，已经严重到路上碰见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都会下意识去想要是燕从灵能这样高兴就好了。

    清楚这是在教导自己，但小来还是瞪大杏眸，“王、王上，那您以后还会回去吗？”

    包括燕从灵本人在内大概都不知道，但她却很清楚。

    到底年纪小，经历的事少。忍不住泪，扯着楼弃雪袖子嗷嗷大哭。

    燕从灵不可能跟回妖族生活，可楼弃雪也不能一直不回去。

    双眼红肿的像核桃，小来紧紧攥着那张帕子，一边抽噎一边将事情倒出。

    楼弃雪越想越觉得这一条命值了。

    小心翼翼睨了眼青年，她硬着头皮开口，“您还没有子嗣呢。”

    楼弃雪摸透了，“大长老那老狐狸手段阴狠毒辣，野心勃勃。从前只是碍于我在，所以能老实收敛着。现在发现我不在了，定然坐不住。”

    “什么怎么办？”

    半夜睡觉时回想，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妖不同于人，是各种杂七杂八修炼成的。况且大多具备本体的天性，这种情况下，无疑是盘心难齐的散沙。

    到底是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燕从灵推开门道，“她现在没事，跟着我二师兄住在镇妖司，你过去看看吧。”

    “王上！”

    确实出事了。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伸长另一只没有累赘的胳膊，搬过小杌子，让她坐下。

    这点他非常确定，毕竟燕从灵去花楼点的都是貌美小倌。

    他养孩子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当个甩手掌柜。

    似乎看出她的表情，楼弃雪正色，“这不是还有你吗？”

    一整件事情下来，他竟然只注意到这个。燕从灵噎住，一时说不出来，他到底是心眼大还是其它什么。

    房门哐当一声轻响，岳凌恒的声音从外面透进来。

    提及七王爷，对方似乎心情大好，唇角都抑制不住上扬，眸光晶亮，“宁封离是女的，你不喜欢女的。”

    但楼弃雪要是能劝的动，那就不是楼弃雪了。

    “对了灵儿，那只狐妖要是醒了的话，喊去见一见小来。那孩子再见不到他的面，都要给他立衣冠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