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奶奶死了,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现在,奶奶来接他了……
刀伟看向金种,又看向助理手里握着的匕首,咬紧了牙关。
怕他不吞,助理的手指伸进刀伟口中,深入喉头,金种金属冰凉的触感压在舌根,刀伟眼前发黑,绝望至极。
刀伟还是摇头,“为什么,奶奶您怎么没走……”他记得,沈香引说过,娜萍奶奶等他太久,魂魄已经开始消散,寿终正寝,一直不肯去投胎,会消失的。
“奶奶……奶奶您为什么不去投胎啊……”
元开高高在上,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我们的人都调过来了?”
刀伟喉咙里挤出无助的哀求,没有人能救他。
门栓连带锁链噼里啪啦掉在地上,蹬一脚门,门就开了。
怎么可能?!
奶奶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已经去投胎了吗?!
在赞勐寨,那天天气很好,沈香引准备了一桌子贡品,带他下跪送行。
娜萍奶奶笨拙的身形完全避不开,刀伟见状扑身向前,挡在奶奶身前。
鹤冲天踩着不要钱的油门,很快驱车到达养老园区门外。
“阿伟你快跑……奶奶在这里拦住他们……”
……
该死,他的方向感还是这么差,怎么就走到这儿了?
挥手间,一道散发黑气的诡异金光射向娜萍奶奶。
刀伟脖子暴着青筋,朝元开怒吼:“不要伤害我奶奶!”
助理得令,蹲到刀伟面前,捏起他的下颚。
助理丢下手里的水盆,“是的,都到位了。”
已经走了这么远,还没动静。
下一秒,腹部传来刺痛,生生横出一道大血口子。
刀伟浑身疼,眼睛被打得肿胀睁不开,四周昏暗,不知道在哪里。
沈香引点开刀伟发的位置,“他说养老园区里困着三百人,这些人,我们要怎么处理?”
一个小时前,助理闯入他的房间,他以为是巧合。
他朝刀伟扬扬下巴,“吃里扒外,给他吃一粒金种,扔出去!”
刀伟没理由不回应,要么是他小子又叛变了,诈他们来当瓮中鳖,要么是他还是被发现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有获得完全的信任。
沈香引后来给刀伟发消息打电话,他都没有再回复,她隐隐猜测是出事了。
怎么会?!
养老园区结实厚重的木质大门外停好车,鹤冲天直接拔刀,刺入门缝,由上而下用力一劈。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元开眉头一挑,“进来。”
刀伟使出浑身的力气抗拒,他的力气比助理小太多,又有伤,怎么挣扎都脱不开。
“这个桥,可能有问题。”沈香引指了指桥和地面连接的草坪,有翻动土的痕迹。
“怎么过去?”鹤冲天机警看向周围。
几十米外,高楼之上的元开看着在桥前止步不动的二人,朝对讲机说:“不过桥,上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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