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自私，让他带我一起走，他也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的事情了。现在，他有了心爱的人……这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凤翎说着，口中又溢出一丝血来，脑袋轻轻靠在莫凌秋的胸膛上，眼泪顺着鼻尖滑落。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歉意，

    “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其实，我真心想过要跟你过这种平淡的生活的……”

    她看着他，被泪水浸染过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浅浅的期冀，

    “你怨我吗？怨我三番两次的食言，和后来的……”

    “不怨，我一点也不怨你！”

    莫凌秋哆哆嗦嗦的，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掌，然后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我从没怨过你，你从来都不需要跟我道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们好奇地询问他娶的是哪家姑娘，品性如何，但小九并未透露太多，只是简单地说他的妻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凤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痛苦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影小九自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仿佛从未在世上存在过。无论是王府还是其他地方，都找不到他的任何线索。

    他反复叨念着，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抱着她，好像周围没有人一样哄着，整个人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内，眼中泪水与泥浆交织。

    几年后，莫凌秋曾探访过他们曾经隐居的小村庄。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跪在莫凌秋面前，双手颤抖地握住了那双已经冰冷的手。

    “别再说话了，留着力气。我马上带你找大夫。我带你去见影小九。我会让他和你成婚。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无论你想要什么……”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要你在这辈子就陪着我！下辈子的事情谁说的准？我要你听我道歉……”

    长剑深深刺入对方的肩膀，然而对方却似乎并未感觉到疼痛。

    身体的动作微微一顿，双手却依然紧抱着心爱之人。

    小孩挺起胸膛，肯定地点点头，

    “是的，我曾经偷偷透过门缝看过。里面风声呜呼，有乌鸦和蛇，非常可怕……”

    “我怎么会那么傻呢？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你。翎翎，你醒来吧，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我现在全都记起来了，我是你的小九……”

    他们曾想过将玉颜许配给他，但现在也只能放弃了。

    其中一个小孩紧张地对莫凌秋说，

    “老伯，这间屋子是村里著名的鬼屋，不能进去的。否则，你可能会被女鬼缠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朝门外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凤翎口中溢出的血迹，莫凌秋的心仿佛被尖锐的刀刃割裂。恐惧与无助交织在一起，

    “你不会死的。我会立刻找人来救你。”

    他轻轻地抚摸着凤翎的脸颊，眼泪无法止住地滑落下来，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是我太笨了，我竟然让你受尽了委屈。翎翎，你快点醒过来吧，我需要你的惩罚。我是你的小九，不是别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村民们将他和他的妻子合葬在了一起。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模糊，仿佛正在远离这个世界，

    “对不起了……莫凌秋。”

    “我全都想起来了。”

    他说着这些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动作也变得特别轻柔，像怕吵醒睡着的凤翎一样。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向王妃坦白，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他并非真正的世子赵于琛，而是红叶谷杀手楼的杀手影。小九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沉重而有力。

    他的下巴轻轻地贴着她的额头，反复叨念着，

    “我还没有告诉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地拆散了你们。你醒来，骂我吧，好不好？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

    他嘶吼着，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