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各种麻醉方法都试过了吗?”
张院长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目光随即落在邹主任身旁的一位大夫身上。
刘登明,外科麻醉师,现在国内各医院的麻醉工作还没有单独设立科室,基本上都是外科大夫兼任的。
他此刻脸上的疲惫之色十分明显,看得出来,他被这件事情也折腾的不轻,听到院长问话,点了点头说道:“该试的都试了,我还跟四九城、沪市、蓉市、湘省、羊城那边的好几家医院联系的询问过,当前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这个孩子的身体对这些药品反应极度敏感,用上药以后那就不是能不能做手术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没可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这咋整?
常见的手术麻醉方式就那几种,他甚至还用了一种目前尚未应用于临床,还只在实验室中的方式都用上了,也是不行,这两天把他折腾的是心力交瘁。
没办法手术对那个小男孩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一时间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坐在会议室角落的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大夫清了两下嗓子,貌似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了右手。
“嗯,什么事儿,这位同志你说。”张院长看到后,抬手指了下。
“呃……各位领导你们好,我叫彭晓洁,是妇产科的大夫。”
!!!
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后,在座的众人都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什么鬼这是,怎么还把妇产科的大夫叫来了?医院里组织相关科室会诊是常事,但给一个孩子做心脏瓣膜修复手术,谈论关于麻醉方面的事情,怎么也关联不到妇产科去吧,这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就算是女孩,八岁的年纪也应该是儿科负责。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已经站起来的彭晓洁,也是乔木才结婚两个月的新婚妻子,她才是觉得最诧异的那个呢。
今天轮她值前夜,刚在食堂吃完饭回到科室就被叫到这边来了,看着会议室里坐着的一个个医学院和医院的大佬,她这个小大夫满头雾水的缩在角落里,静静地不敢吭声,可越听越不对劲,这跟她们科室完全没关系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会打电话叫她过来。
又听了一会儿后,她忽然想到了曾经从她爱人嘴里听到的一个消息,于是,这才有了她的这次发言。
随着被大家看得她有些不得劲,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是这样的,我爱人的腿上有一道不小的伤口,缝了二十来针……”
听着她讲出来的内容,在座的诸位脸色变得更加诡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跑这里来讲故事来了?但大家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缝针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跟我说,当时缝针的时候,没有打麻药,给他缝针的人,用针灸针在他的腿上扎了几针,然后就那么一两秒钟,他受伤的腿就整个失去感觉了,缝针的时候不疼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