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院长主任都在医学院有兼职,同时也是院审核委员会的成员,有医学院发出去的论文,甭管哪个专业的,都得经过审委会,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嗐,是我没讲清楚。”崔主任也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问题,急忙摆摆手解释道:“咱们医学院应该说只是署了个名,真正的论文作者是秦山制药附属中医医院的人,好像叫关什么来着。”
“是不是李唐李教授发的?”
“没有他的署名,不过我听说他发表论文全部都是以他们医院,和咱们医学院的名义发,这篇论文肯定有他在里面,至于那个姓关的,可能是他师父关老的晚辈,但这种针灸手法我估计应该不是关老教的,否则老陈也不会说出失传这种话来。”
对李唐,在座的众人显然都不陌生,虽然一年也见不了一两次,但他们附院能鸟枪换炮,从几间破平房到现在拥有一栋五层的门诊楼,两栋五层的住院楼,以及大量先进的仪器和各种检查设备,那是因为人家给捐了两千万才有的这一切。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不感激人家,因为这些都跟他们息息相关。
现在听到论文是他那里的医院发表的,都不由的松了口气,这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托底的,虽然西医找中医托底让人觉得有点可笑,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
中医科的陈主任过来的很快,家属院离医院不远,小跑过去几分钟就到。
老陈已经六十多了,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给他累够呛,坐下喘了半天气才慢慢回过神来。
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了,邹主任急忙问道:“陈主任,我听老崔说,你们中医有一种针灸手法,可以让病人陷入到无意识的状态中,就跟做全麻差不多,是不是?”
“没错,确实有这种针灸手法,这个手法在一本流传下来的医书上有记载,但没具体说明,我们中医届都以为早就失传了呢,没想到咱们那位李教授竟然自己把这个手法给复原出来了,去年他们医院发表过相关论文,当时在整个中医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有不少人都过去现场求教。”
说到这里,老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过去了,李教授倒是不吝赐教,基本上来者不拒,但……嘿嘿,能学会的人不足一二,最好的可能也就像我现在这样,可以利用针法做到局麻那种状态。”
“陈主任,你的意思是,李教授可以利用针灸给病人做到全麻?”
“当然可以啊,怎么了邹主任?”
“我们这里有个病人……”
听完邹主任的讲述后,陈主任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邹主任,你们这台手术的时间应该比较长吧?”
“大概四到六小时。”
“那最好你们还是先问问李教授吧,那种针法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太长时间,否则会给病人神经功能方面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像我说的局麻那种状态,就最长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对于中医来说,学习这种针灸手法并不是为了给患者做全麻还是局麻,在如今这个年代,又不用他们中医做手术,学那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之所以一个个趋之若鹜的过去学习,就是这种针灸手法可以治疗其他病,切断神经的全麻也好局麻也罢,只不过是一个附带的用途,而且还是发挥它真正功能最小的用途。
呕吼……
陈主任的话无疑于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在座的各位领导和主任副主任都有些傻眼。
有时间限制,如果全麻时间不能超过六个小时,或者更长一些,那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谁也没办法保证手术中间不会出现任何其他状况,而必须要延长手术时间,这咋整?
掐着时间做手术,这谁敢?再厉害的专家也不敢说自己肯定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