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马主任,谢谢您啊,今天打扰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们公司也是实在没办法,您二位也多多见谅。”
就在马志海将冯义科和夏秀芳往出送的时候,李唐和杨建昌俩人此时也从实验室回到了办公区这边,远远的看到了马志海正在陪着人往出走。
“咦,那是不是总工会的老冯?他过来咱们公司做什么?”
看到冯义科,杨建昌觉得有些好奇,他们公司是省里直管的,就算是工会的工作,上级指导部门也是省工会。
“可能是来沟通什么吧,不管他,有事情老马会吱声的。”
各司其职是李唐一贯工作作风,反正重要的事情都是汇报过来。
……
此时远在几十公里开外的省城,省人医内科主任办公室,许样根主任急忙招呼着科室里的护士,将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给扶了起来。
看着这个满脸泪水的小姑娘,其实也不算小了,这个女孩也都二十岁了,是省城一所大学的在校大学生,只是因为比较瘦,再加上个子低,所以显的好像一名未成年的高中生一样。
看着这个女孩子许主任深深的叹了口气:“王彩英同学,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父亲得的这个病,除了做透析暂时保住命,就只能是换肾了,但你的血型和你父亲不一样,就算伱现在能拿出来做换肾手术所需要的钱,你的肾也不可能换给你父亲。”
已经被护士搀扶着坐到板凳上的女孩听到许主任的话后,掩面痛哭起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最痛苦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今年考上大学,读的还是公费师范生,不用花家里钱,可以让父亲轻松点了,可谁知道眼看着好日子已经向她们家招手了,她父亲却得了这种病,这对于一个才刚满十九的孩子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看着坐在那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许主任和另外两位护士也是满脸的无奈。
他们听说这女孩的母亲是早年间下农村劳动时,到的女孩父亲的村子,家并不是这边的,因为实在是吃不了农村的苦,又看不到回去的希望,不知道怎么滴就嫁给了这女孩的父亲。
等到七七年恢复高考后,这女孩的母亲一次就考到了沪市的一所大学,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
好像女孩父亲曾经还去找过,但也再没见下文,这些都是他们听转送患者过来的县医院的大夫说的,具体情况是什么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用,当下的现实情况是,这女孩的父亲得的尿毒症,需要换肾,或者持续做透析,透析的话需要每周两到三次,患者是农村的,做透析几乎相当于是无底洞,以患者目前的家庭条件根本就无力承担这些费用。
虽然村里以及女孩读书的学校都进行了捐款,就算医院可以在免除一部分,可面对旷日持久的治疗,那也是杯水车薪,更别提换肾了,先不说肾源,就算这个女孩的肾可以换给她父亲,那也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她们家当前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承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