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好他,我们出去说。”孟长青带头离开营帐,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下,“人在营中千万要看好,万一被他逃脱,那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殃,又不知要闯下多大的祸事。”
“孟大人放心,这处营帐前从未断过看守。”
“最好要让人进去时刻盯着他。”孟长青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付捷丸野人,自然是怎么保险怎么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于泰立刻叫了两名兵士,让他们进帐盯着那个野人。
“我始终觉得这样的人留不得,也不必留。”孟长青说,“护军不必强调我戾气重,我只是觉得留着他的风险太大,远超过他可能带给我们的好处。”
“好吧,等巍山关的人过来,如果真问不出什么,我立刻杀了他。”
等了两天,巍山关懂捷丸话的人过来时,于泰把孟长青也叫了过去。
一行人来到营帐内,那捷丸野人身上的捆绑比之前还要紧密。
“怎么?他还跑过吗?”
“多亏听了你的话,这捷丸野人确实有点本事,我们看守的人不过一个错眼,他就解开了一条麻绳。”
孟长青对巍山关来的那人道:“开始问吧。”
“是。”巍山关那人上前几步,对地下的捷丸野人哇啦哇啦说了一通,孟长青等人根本听不懂。
可等这人哇啦完,捷丸野人还是躺在地上没有半分反应。
“怎么回事?”于泰问,“他听得懂你说的话吗?”
那人跟于泰解释,“捷丸也分部落,每个部落之间用的语言都不相同,或许这人所在的部落离巍山关较远,他听不懂我说的话。”
孟长青问他,“你刚才跟野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下官只是问他叫什么名字,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孟长青注意到,自己一开口说话,野人的视线立刻朝她扫过来。
“不对劲。”孟长青上前,对那野人道:“你听得懂大梁话,是吧?”
野人只看着她,没有任何回话。
“有没有可能,这野人是个哑巴?”巍山关的这位提出猜想。
“不是没可能。”孟长青说,“既然什么都问不出,干脆杀了。”
于泰打心底觉得可惜,但确实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听孟长青的。
他从外面叫了个壮硕的手下进来,“杀了吧。”
眼看着刀就要落下,那躺在地上的人挣扎之后终于发出了声音,“……等”
“住手!”于泰立刻上前拉住手下,随即回过头跟孟长青等人求证,“刚才他是说话了吧?”
巍山关那人道:“好像是说了个等?”
“你会说大梁话。”于泰让人把野人从地上拎了起来,“那为什么之前问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你嘴紧的很,刀不架在脖子上半点口都不肯开。”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巍山县那人上前问,“你是哪个部落的,到我大梁来的目的是什么?”
捷丸野人又不说了。
孟长青假装催促,“赶紧杀了,会说大梁话有什么用,又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