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县官或许不会,但这位老爷不同。”二狗笃定,“你想想束二花的事。
县老爷那么帮她,他就不是搞浆糊的人。”
“不是说县老爷相中束二花,所以才帮她么?”
二狗到墙边靠住,“你听那些长嘴婆瞎说,要真是县老爷相中她,怎么不把她接到府衙去住?还让她租在别人家?”
“那她们…”冯喜越说越小声。
“什么?”
“那咱家的事情,闹到官府去,县老爷还是会帮咱?”
“肯定啊!”
跳动的灯光,照着满屋子的人。
越是靠后的,越是藏在黑影中。
“那他家的东西还动不得了?”有人问。
族叔朝说话的人看去,“当然动不得。你们请我出面,是要给全村人想个办法出来,还是要逼着我做贼头?”
“叔公说的啥啊,什么贼头,太难听。”
“做的出,就别怕别人说。”族叔被人扶着坐到炕上。
“那现在怎么办?二狗两口子跑出去,是不是去报官了?”
同一时间,躲在罗家村角落的冯喜问:“咱现在怎么办?真的去报官吗?”
“不会。”族叔断定,“二狗虽然脾气冲,但不是没轻重的人,族里的矛盾,真的闹到官府就难收场了。”
“不能。”二狗说,“虽说咱们占理,县老爷肯定站咱们这边,但咱到底还住在罗家村,跟那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跟束二花似的,天天谁也不理。”
“既然不能报官,那咱怎么办?你想个办法,总不能有家回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