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孺闻说:“你离京一年,宫中局势已有变化,陛下如今很看重三皇子。”
孟长青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回道:“同样是陛下的孩子,陛下看重哪位皇子都不奇怪。”
宗孺闻指向门窗,“去看看外面有人吗?”
孟长青当即站起来,到门口、窗边以及房顶上查看了一遍,确认没人后正准备回原座位,就听宗孺闻说,“把门窗打开,通透些。”
等孟长青坐回面前,宗孺闻凑近孟长青压低声音问:“太子和三皇子之间,你选择站在谁身后?”
“太子。”
“你跟三皇子之间接触不多,算不得了解他,为何就笃定选择太子?”宗孺闻继续小声问。
“师父,我何时有过选择的权利?我跟太子相处多年,谁看我都是太子一党。”
“你现在就有选择的权利。”宗孺闻说,“宫中都知道你是因为打了太子,所以才去的凉州,只要你能继续得陛下看重,其他皇子自然想争取你。”
“那我还是选太子。”孟长青说,“以我浅薄的见识,断不清太子和三皇子之间谁更适合那个位置,我在您面前也不说为天下苍生的话。
我知道,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会变的。
但以我对太子的了解,只要我站在他身后,在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他会尽全力保我,我会让他尽全力保我。
师父,我还有太多事想做,不想陷于党争,死于暗害,所以我得走一条最稳妥的路。”
“这是你的事,你的选择,你将来要承担的后果。”宗孺闻提醒,“别忘了你跟太子之间,中间还隔了一个肖家。”
“利刃悬在头顶的恐惧,徒弟从不敢忘。”孟长青凑近宗孺闻,低声道:“师父,同样的问题,我能问您吗?”
宗孺闻坐直身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