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从认罪书寄出去就开始等。
一直从初七等到廿七,始终没有京城那边的消息,这下孟长就放心了。
她再等些天,看文如许会不会倒霉,就能猜到皇位上的人是什么想法。
她站水渠旁正笑呢,表情忽然冷下来,想到母亲交代过她的话,才意识到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猜起来了。
“少爷!”
孟长青抬头,看见八方从衙门的方向跑过来。
还不等孟长青问什么事,八方就跑到了眼前,“罗江县丁大人来了!”
孟长青惊喜,对身后的席蓓道:“师父,丁大人对农事管理十分了解,前段时间我已拜他为师,难得他过来,快跟我回县衙,我介绍你们认识。”
席蓓兴致缺缺,“我一介武夫,认识他做什么?”他接过孟长青手上的锄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快回去吧。”
“唉!”孟长青立刻往县衙跑去。
等她回到县衙,母亲文氏已经带人在招待丁爱学了。
丁爱学原本客气的坐在下手,看到孟长青过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长青!”
“师父!”
两人不过十几天没见,却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
文氏随即起身道:“丁大人难得到北山县来,我这就去准备午饭。”
“有劳孟夫人,饭菜简单些即可。”
文氏点头,她不过借此理由离开前衙,并不需要她真的去准备午饭。
文氏离开后,丁爱学微微松了口气。
虽说孟长青拜他为师,他算和文氏一个辈分,可到底那是定北大将军的夫人,他敬佩之人的妻子,在这样的人面前,他免不了有些拘束。
孟长青就不同了,这是他正经徒弟。
“师父,您怎么亲自来了?”孟长青惊喜的表情就展现在脸上。
丁爱学笑道:“先前不就说了,等不忙了,我要到你北山县来看看的。”谁见这样一副喜气的脸看着自己不开心呢。
但他又道:“只是没有提前通知,要劳烦孟夫人操劳了。”
“母亲知道我拜您为师,一直想见见您,今日您能来,母亲也觉得高兴。”孟长青请他上座,“请您在此休息片刻,等用过午饭,徒弟带您到北山县各处看看如何?”
丁爱学道:“何必等午饭后,现在便去!”
“好好。”见他坚持,孟长青当然遵从他的意思,让八方包了饼带上茶水,出了衙门,往县城方向去。
说是县城,可也就几排土房,看上去寒酸的很。
丁爱学却觉得好,“你这些房子建造的十分规整。”又到暂时没人住的空屋里去看,见到里屋盘的炕,问明用途后,对着孟长青直竖大拇指,“你这火炕的原理倒是跟京城的火墙很类似,但建造起来更加容易,可以在寒冷地带推广。
不过这东西跟火墙一样,燃料不能少,你这里林多人少,不愁柴火,倒是得用的很,有些地方木柴也要买,就不适合了。”
孟长青边听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