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源退了出来,随手关上厨房门。
透过卧室门缝看了一会,徐思齐和衣而卧,脸朝着另一侧方向。
秋山由美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翻阅着《电影画刊》。
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龄,最喜欢这类杂志。
“我也去找本书看……”
徐思源自言自语,迈步进了书房。
书桌有两个柜门,一个上着锁,另一个没上锁。
下班回家后,徐思齐会把公事包放在没上锁的柜门里,徐思源最近经常来,对哥哥的习惯非常了解。
打开柜门,黑色公事包果然在里面。
……
一小时后。
卧室房门一响,徐思齐迈步走了出来。
客厅内只有顾倾城一个人。
“人呢?”
“早就走了。”
“怎么走了?”
“主人在睡大觉,客人还不走干嘛?”
“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
徐思齐揉着太阳穴,慢慢坐了下来。
顾倾城看了他一会,忽然说道:“思齐,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啊?”
“装醉,装睡。”
“我真喝多了……”
“要不要我把酒壶拿来,现场演示一下?”
“演示、什么?”
顾倾城二话不说,起身快步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她拿来了两个空杯子和刚刚用过的锡酒壶。
杯子并列摆放在茶几上。
酒壶倒下去,是一杯白水,倒进第二个杯子,竟然成了茶水。
顾倾城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徐思齐。
徐思齐苦笑道:“倾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倾城说道:“酒醉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酒味呢?你躲在卧室装睡,就是担心被人看出来……”
到卧室给徐思齐盖被子,无意中凑近闻了闻,这才察觉到了异常,一个喝了一壶高度白酒的人,身上竟然没有半点酒味。
正常情况下,显然是不太可能。
思来想去,答案只能有一个,除了第一杯之外,徐思齐喝的根本就不是酒!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区区七钱酒的酒味早就消失殆尽。
任何事情都一样,即便能瞒得过全世界,却很少能瞒过枕边人。
其实,酒壶名为“九曲鸳鸯壶”,也就俗称的“鸩壶”。
这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懒人郑袖为方便服药研制发明的一种壶。
酒壶一分为二,中间有隔断,一边装水一装药。
酒壶的精妙之处在于,机关按钮设计极为隐蔽,壶嘴其实也分两段,执壶之人以机关控制气压,按心意倒出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