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拉着我的手本能要膨胀时间来躲避,只是一转身就看到四周多了一堵又高又黑的肉墙。
那是触手形成的, 一条触手在刹那间围住了我们。
麻子:“是时间,他有和我一样的能力。”
“而且我的能力失效了,触手围住我们形成了一种场域,我的能力在这场域里没法动用。”
我试着动用一下绝鬼王的能力,结果能隐匿自身的绝断突然无法动用了。
这倒是和被李四的骨头插中效果一样。
当年里面的那位能赐予李四这种能力,现在这位有着能力并不奇怪。
他造出的初晓铜鸡不也差不多,铜鸡一鸣万法失效。
用寻常鬼的特性去对付这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位本来就是从阴本源诞生的生灵。
我抬头望去,四面八方被一条触手围上了,而头顶上也多了一条粗壮的黑色触手。
触手围了个圈,一个触手对着圈内的我们点了几下点。
然后圈内的我们直不起腰了,无形的压力自上方爆发,圈内瞬间塌陷几十米,
碎石爆开成了碎屑,碎屑又进一步被压成粉末,
我身上一层层皮囊崩裂,这种压迫力仿佛要将魂体压成薄片,寸步难行,无处可逃,无法避免。
动用不了能力的麻子也只能承受这压力,我只是身子微弯,而麻子已经手肘撑地了。
就算对用能力面对这股镇压,麻子也没法避免。
她虚幻的身子又虚幻几分,似是为了减轻这股压力。
我强撑着身子看向麻子,被压成这样麻子脸色依旧淡然,和没知觉一样:“我挺好奇的。”
“你们地府四婴究竟是如何反叛的?”
“你们的力量来源于他,他随随便便就能封了你们能力,灭了你们。”
“就像现在这样。”
麻子从容不迫:“能力的确会被封住,但那又怎样?”
“那时我们没有死,现在这时候也不会。”
“因为有你在。”
我重踏地面被压弯的腰杆硬生生挺直,身上血肉皮囊承受不住压迫纷纷爆开,挤压成血雾弥漫。
魂体在血雾中出现,我无视那股子压力:
“切.......合计你们地府四婴就指望着我啊........倒是真敢想,真敢赌啊。”
一棵青铜古树从我背后升起,
树冠如天盖,枝繁叶茂如密林,恐怖压力在加剧古树的生长同样受到阻碍。
枝干不堪的鸣叫,树叶交火疯狂演奏,而然植被向来都是不屈的,无论在何处,无论是何困境。
那抹绿色都能冒出头来。
墨铜古树遮住麻子,麻子所遭受的压力没了。
她扶着古树慢慢起身,她看着我从血雾云海走出,
无一丝重量的魂体每一步都能在这被压缩过的硬地留下烙印。
这地本就硬如铁石,触手一点整体下降了几十米,可见压缩程度之恐怖,能在这样的硬土留下脚印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在麻子看来这世上只有李四能做到,再不然就是这里的这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