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恶徒我们也带来了,还请大人发落。”
李阳说完,把手一挥,几个保安抬着那块大布就把人丢到了大堂上。
这块大粗布面积实在不小,张文雕被揍得奄奄一息,躺在那儿纹丝不动。
布四个角往身上一丢,连模样长相都给挡住了,黄炳文自然也看不清楚。
像是这种案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也算是处理完了。
黄炳文急着回后堂睡觉,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说道:“既然凶徒已经得了教训,那就把他丢到街上,任其自生自灭。”
“好了,老爷我还有紧急公文要看,你们自行散去吧,退堂。”
黄炳文说完,看都不看那块粗布一眼,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就回了屋,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稳。
李阳心中暗笑,吩咐那几个保安把人就丢在县衙门口,然后和那些商人继续回去吃酒去了。
现在正是午后,大街中央被丢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行人倒还好说,可是马车却就被挡住了。
此时一辆马车正奔着县衙大门驶来,上面坐着的正是黄炳文的老婆,闺名叫做刘翠花。
别看这名字听起来有几分粗俗,可却是一个爱漂亮的婆娘。
听说县城里面买卖铺户特别多,尤其脂粉铺子特别上档次,所以一大早就在外面采买。
一直到现在这个时辰才回县衙,抱着买回来的那些脂粉盒子爱不释手。
“吁!”
突然,前面车夫猛勒住缰绳,拉车的马骤然停蹄,把这刘翠花闪了一个大趔趄!
“干什么吃的!”刘翠花气得是火冒三丈,“赶个车都不会,老爷花那么多的钱雇你们,都是些酒囊饭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黄文炳那个德性,刘翠花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个天性刻薄狠毒之人。
那个车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真是惊魂未定!
在地上一大块粗布,离远看不出什么,可是马车到了跟前,才发现里面好像有个人!
马车夫这才来了个紧急刹车,听到夫人发了火,赶忙赔着小心解释。
“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大活人被裹着布丢在街中间,愣是没有人管,刚才差点给压过去!”
听到这话,刘翠花掀开车帘,不耐烦地说道:“过去把人拖到道边,这都什么破地,大白天的就有醉鬼!”
那个车夫不敢怠慢,下来之后拉着粗布就往道边拖。
也算是张文雕命不该绝,一阵风吹过,把布给吹掀开了,露出了一张血流满面的脸!
“我的妈呀!这不是师爷吗?怎么被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