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用假公文欺骗王家村的村民,我且问你,那官印是从哪儿来的?”
黄炳文这句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刘庆喜吓得一缩脖子,这事儿如果给捅出去,自己恐怕也得倒霉。
想到这儿,一个劲地给钱金山使眼色。
这个钱金山倒不是个糊涂人,心里面明白,就算是把刘庆喜招出来也没用。
到了那个时候,人家肯定矢口否认,在县里面可就算是把人得罪光了,连个捞自己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手下有个管家叫做钱有才,为了在我眼前邀功,就做了假官印去欺压村民。”
“县里已经将他治罪,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呀。”
中书丞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这些暂且不论,李阳说你延误迁坟,本应三日前就迁走,却故意拖延不办。”
“而且还在坟地纠结了当地的宗亲,阻挠水利工程,可有此事?”
钱金山支支吾吾半不出个所以然,中书丞气得更是火冒三丈!
“既然你不迁坟,那就是孤魂野鬼,无主的坟头罢了!张彪,你下去挑一百农夫,限一个时辰,把坟给我刨了!”
这张彪也真不含糊,马上跑下堤坝,挑了一百个身强力壮的民夫,直奔钱家堡而去。
黄炳文生怕人手不够,大声吩咐马六带着捕快一同前往,今天就给他来个联合执法!
到了地方之后,张彪这等草原上的汉子实行的都是天葬或者火化,对于中原墓葬实则不以为然。
当即二话不说,过去一顿棍棒就把那些阻挠的钱家宗亲打的滚得滚,爬得爬。
然后抄起一把锄头就开始挖坟!
这迁坟是一回事儿,挖坟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不一会儿工夫,墓穴给挖了个大口子,刚才彻底见了光。
“都愣着干什么,放在这碍事,都给他扔到沟里去,然后把坟头的土填进去,这地势不就平了吗?”
张彪一通瞎指挥,这些民夫大多都是王家村的,对于钱家堡都是心中有恨,那真是说什么干什么!
众人齐心协力,把这棺材愣往沟里滚,连骨头都散了一地也没人管,乱七八糟就给埋到沟里。
没过一会儿工夫,全家的祖坟全都平了,坟头成了平地,张彪看着不由得嘿嘿直乐。
“这看着可就舒服多了,要说这迁坟哪那么多规矩,我这也就小半个时辰,老钱家的人真是有福气,能使唤动我。”
那帮钱家的宗亲在一边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气得眼泪汪汪,今天也总算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
等张彪回来大咧咧的禀报完毕,中书丞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来自己派的人不对呀…
这哪是迁坟,这不是给人家铲坟头去了吗?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
“钱金山!你在王家村毁屋伤人,刚才据李阳说还把粮食水井都给糟蹋了,灯油都倒在土里,你想干什么?”
“便是山上的土匪下来抢劫,也没有像你这么残忍暴虐,立刻回去取来银钱赔偿,不然我就让你锒铛入狱!”
钱金山只能哭咧咧地答应,无意中一抬头,就看李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角带有讥讽之意。
“李阳…我和你不共戴天,三天之内弄不死你,我他妈就不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