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刁德再怎么喊叫,这帮人也不再搭理,急匆匆地就往牢外面走。
徐春心中暗自寻思,看来是元朗竟然徇私枉法,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怕了清流一党的势力啊!
自己要赶紧赶回京城,将此事禀告给左丞相王鹤,不然恐怕要倒霉!
哪里知道,刚走到大楼门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里面走来,正是刑部尚书元朗!
其身边跟着个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服饰正是县令的打扮,怕就是李阳啊!
此时双方撞了个正面,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徐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躬身施礼道:“元尚书,下官这厢有礼。”
一看到是徐春,元朗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冷冷问道:“这案子是你经手,为何姗姗来迟?”
“案子贻误甚多,都是你办案不用心,诸多证据没有核实,险些让老夫冤枉了好人!”
就这两句话一说,徐春心里就暗叫不好,能看得出来,元朗这必然是收了对方的钱,一门心思地护犊子啊!
这就是贪官心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和他一般德行。
“还在这愣着干什么?今日要提审刁德,你作为案子的第一经手人理应主审,还不进去把犯人提出来!”
徐春百般无奈,只能叫随从进去把刁德带了出来,一行人共同回到县衙,立刻开始升堂问案。
徐春坐在主位上,而元朗坐在左侧,一双眼睛冷冷地盯视过来,简直让人感到如芒在背。
“带人犯!”
随着一阵的堂威,刁德被带了上来,老老实实跪在大堂上,而李阳身有官职,坐在左侧椅子上。
徐春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刁德,你说李阳敲诈勒索,还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这刁德毕竟是使了钱了,看到徐春坐在主位上,心里也有了底。
当即扯着嗓子嚷道:“李阳诬陷我入狱,所告罪状皆子虚乌有!在牢中百般虐待,敲了我六千多两银子!”
徐春转过脸来,向李阳问道:“李县令,可有此事?”
本以为对方会抵赖,哪知道李阳只是淡然一笑,坦然说道:“确有此事,是六千七百两,可这钱只是赔偿我的。”
“当时渡船上装满了银箱,总共近万两白银,刁德赔了我六千七,最少还差三千两白银。”
刁德立刻急了,大声喊道:“那箱子里谁知道放的是什么?明明是敲诈勒索!还说我刺杀官员,更是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只见元朗脸色骤变,一部雪白的胡须突突乱抖。
“好一个奸猾之辈,当真是巧舌如簧,若不是本官昨天详细查访,还真让你瞒了过去!”
“主审官还没问话,你就在这里大叫大嚷,纯属咆哮公堂,左右,给我狠狠地掌嘴!”
牛二在旁边等半天了,听到要揍刁德,乐得嘴差点咧到后脑勺。
“遵命,我亲自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