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诬陷我弟弟杀人劫财,人给判了个斩监候,所有的家产也用来赔偿李阳所谓的损失,当真是家破人亡啊!”
“大人,李阳实在是个歹毒之辈,若是能帮我将其除掉,我刁家堡一定会重重酬谢!”
金胖子听闻此话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刁德胆子还真大,居然敢把这话当场说出来。
自己奉了王鹤的命,前来拉拢李阳收受贿赂,本就想把此人治罪。
何不答应了眼前的这个姓刁的,这不是办一件事儿收两份钱吗?
“那…刁家堡每年能给多少孝敬?”金胖子大咧咧地问道,“我明人不做暗事,只要钱给到位,万事好商量。”
“只要是舍得出钱,我便拉拢李阳收受贿赂,等到回京城之后就去刑部告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刁洪磊简直是大喜过望,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胖子如此痛快,当即就做了表态。
“大人!我刁家堡有上千户,数千之众,每家每户一年能省出一贯钱,那可就是上千两银子。”
“真要是把李阳能够治罪,先有万两白银孝敬,然后每年都有两千两白银送到大人手中,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这刁洪磊一着急也说走了嘴,其实这个金胖子是个太监,哪有什么后代。
但金胖子实在是太爱财,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乐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好,只要是能兑现诺言,我必然将李阳拉拢下水,然后重重治罪,你就瞧好吧!”金胖子开心地说道。
刁洪磊千恩万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起身告辞。
等出了门之后,这些手下都围拢过来,询问商谈的结果。
刁洪磊阴森森地说道:“李阳算是完了,这可是宫里来的大人物,李阳就是有靠山也没用!”
“只要是李阳治了罪,最少也得盼着充军流放,咱们在路上找个僻静处将其截杀,替我胞弟报这血海深仇!”
金胖子在馆驿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烧饼,总觉得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
便一骨碌了起来,大声地喊道:“来人,你们赶紧询问馆驿中的杂役,问问有没有人知道粮官王贵住在哪儿。”
“不管什么时辰,立刻把此人叫来见我,对了,你们几个把佩刀都带上,等会儿王贵一进来,就看我眼色行事!”
这帮随从赶忙出去,一打听才知道,王贵家就在馆驿旁边不远处,当即风风火火赶到门口,拼命砸起门来。
这个王贵也是做贼心虚,那些粮食都被偷偷藏在私仓,前任县令也不在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听到半夜这么疯狂的砸门,心里立刻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声音颤抖地问道:“谁呀?”
“少废话!京城来抓差办案的,再不开门,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王贵都不知道卖了哪条腿,跌跌撞撞出来把门打开,还没等说话,就被薅着脖领子揪了出去。
这些随从拳打脚踢,先给了个下马威,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拉到馆驿。
王贵被丢在地上,还没等抬头,就听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好你个贪腐的粮官,我看你是活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