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说道:“你们这些人的伤极有分寸,连部位都十分讲究,看似严重,实则都是互伤所致。”
“为何要挑唆苗汉之争?是奉了谁的命?你们又在哪里当差?若要不说,别怪本官无情!”
这帮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居然没有一个吭声的,依旧在那里大叫大嚷。
“我们就是附近村子的,大人不要冤枉好人!”
“如此武断,也不是什么好官,难不成收了蛮子的钱!”
看到这帮家伙死不招供,李阳冷笑道:“看来你们在这儿用缓兵之计,觉得矛盾已成,事情闹大了是吧?”
“牛二听令,你点二百乡勇随时候命,阻隔苗汉纷争。王烈,把后面的刑具都拿上来,大刑伺候!”
手底下的人立刻行动起来,眨眼之间各式刑具堆了一院子,眼看就要行刑,这伙人终于怂了。
有个家伙点头示意,让李阳靠近一些,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等身份特殊,不方便讲啊。”
“但可以先透个底,我们都是张中堂的人,这次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睁一眼闭一眼,事后自有一份人心。”
听到这话,李阳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原来是张中堂的手下,这种事为何不打个招呼就擅作主张?让本官很难做呀。”
那个家伙一看有门,满脸堆笑地说道:“事发仓促,让知府大人为难了,这些蛮子动则闹事,还请大人从重治罪才好。”
“好,那本官就遂了你们心意。”李阳说道,“来人,将这伙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牛二心领神会,当即一挥手,众衙役把那帮汉人拉下去按倒,抡圆了板子就打了起来!
这帮家伙被打得鬼哭狼嚎,领头的家伙大声喊道:“李知府,打错人了啊!我们是张中堂的人!”
“打的就是你们!”李阳厉声说道,“张中堂那是什么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
“他怎么会让尔等假扮村民与苗人斗殴生事?明明就是一帮鼠偷狗盗的盗匪,往死里打!”
众衙役棍棒齐下,打得这帮人血肉模糊,没过一会工夫就昏死过去好几个。
领头这个家伙疼得脸色苍白,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只得说道:“招了,招了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阳冷笑道,“说吧,是哪个山上的盗匪?要是不说,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在场的官吏们一声不吭,都看得出来,李阳这可是屈打成招啊!
这帮人明明就是张中堂拍来闹事的,虽然不知事情原委,可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眼瞅着这帮家伙纷纷签字画押,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何收场。
李阳说道:“这些人有备而来,假扮村民围殴苗家子弟,只是为了挑唆双方仇怨,只怕苗人已经聚众而来。”
“来人,将这些人都装入囚车,牛二带乡勇二百跟上,绝不能让苗汉再起纷争!”
李阳做事雷厉风行,很快车队便整队出发,刚刚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官道上人头攒动,来了一大帮人。
男子多用布包头,手中持刀拿杖,一个个群情激奋,正是苗寨青壮男子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