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工程上说是使用什么奇技淫巧,旁门左道,也和李阳这天性本事相符合。
看起来即便是李瀚文有所夸张,但这话里面多少也有些真的。
皇帝只是淡淡地说道:“知道了,你长途奔波,先回去休息一下。”
李瀚文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地退下。
等这家伙退出去之后,皇帝立刻便把吴卓叫了进来,问道:“刚才的话听到了吧?翠竹谷的工程到底如何?”
吴卓立刻回道:“回圣上,李阳使用了新的材料,和以往修路护坡的法子迥然不同。”
“李瀚文报忧不报喜,他在现场以铁锤猛砸刚浇筑过的山坡,除了留下几个白点并无损伤。”
“那道路确实是用松脂铺的,可李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道路平整坚韧,我看比青石要好用得多!”
吴卓现在对李阳的看法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知道这是一个能员干吏,说话自然就偏向了过去。
看到皇上没有表态,吴卓又说道:“臣多次见李阳在工地上与劳工同吃同住,衣服上尽是泥水,他的手下也是如此!”
“臣见过的大臣也不少,可像李阳这样忠君爱国,勤于政务的官员当真是见所未见!”
这要是别人的话,皇帝肯定是将信将疑,但是吴卓是自己的贴身内卫,是获得了绝对信任的手下。
当听到如此高的评价,皇帝的脸色终于舒展开来。
“我就知道,朕绝对不会看走眼的。”皇上面带笑容地说道,“真是难为李阳了,更是委屈他了!”
“李瀚文扣押工程款去讨好太后,想要陷害李阳,现在又在这儿巧言令色,实在是可杀不可留!”
“只是…他有太后撑腰,如何处置才稳妥呀?”
皇帝动了杀心,但是却颇有些投鼠忌器,实在是不想得罪太后。
真要是不管不顾将李瀚文砍了,太后很有可能迁怒于李阳,以后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看看屋里只有王喜和吴卓这两个最亲近的人,所以干脆开诚布公地问起主意来。
王喜早就琢磨半天了,皇上刚一开口,他就把话接了过去。
“皇上,刚才不是有个王春吗?此人我看可用!只需要暗示一下,想攀扯李瀚文那还不容易?”
“此人犯了必死的罪,只要留他一条活路,那是什么事也肯干的,这件事老奴可以亲自去办,保证稳稳妥妥!”
皇上哑然失笑,说道:“我说王喜啊,俗话说,捉奸捉双,那李瀚文就没进过后宅,你如何冤枉他?”
“这还不容易。”王喜笑着回道,“有吴卓在,什么样的证据还不是信手拈来?”
“老太后最恨的就是好色之徒,用这个罪名来整治李瀚文,太后必然会对此人厌恶至极,绝不会再管了。”
皇帝沉思片刻,便说道:“好,那就这么办。你们回去的时候把李瀚文也叫上。”
“朕一看他就心生厌恶,从今往后不想再见此人!”
“李阳这次居功至伟,却被王春这个贼子弄得后院起火,朕亏欠他呀。”
“到时候你们将证据做得天衣无缝,将李瀚文和王春绳之以法。然后任凭李阳去做,让他出口恶气。”
“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朕也替他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