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嘿嘿一笑,说道:“两位公子看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怎么出门吧?这年头有理没屁用,有钱才是真的!”
“我们家老爷好吃,平时变着花样吃些吓人的玩意儿,这王老爷在田坝县是最懂得吃的,二人称兄道弟呢!”
这个衙役得了银子,话也就多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小声说道:“两位快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真要是进了堂口,只怕会扒下一层皮呀!我们老爷最爱用刑,在堂上打死人都是寻常事,千万要听我良言相劝啊!”
李阳淡淡一笑,说道:“好,不管你是看在银子份上,还是多少的有点良心,这几句话我记下了。”
“不过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天这官司我们不但要打,而且肯定能打赢,你信不?”
那衙役苦笑着一咧嘴,摇头叹息道:“二位,我这都是肺腑之言,在这儿当差谁不捞钱谁就是傻子。”
“可是我王七虽然贪财,但也不赚带血的钱,快走,就信我一句。”
李阳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道:“瞅瞅,风州府还是有好人啊,这位老哥还算是有点良心。”
“等会儿咱们赢了官司,可得对人家手下留情啊。”
叶枫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羞臊的,含糊答应着,迈步就走了进去。
李阳也在后面跟着,还回头笑着说道:“王七,你这几句话也算是救了自己
,还是得做好人才行啊。”
看到这几位全都走了进去,王七连连摇头。
自言自语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一个个都自己找死啊…”
等走进来之后,只见大堂上空无一人,不管是县太爷还是站班的衙役连个人影都没有。
刘奎山是平民百姓,倒是规规矩矩在堂前跪着。
而王三却不知从哪弄了把椅子,大咧咧坐在堂前,居高临下俯视位置的刘奎山,简直威风不可一世。
“我坐着,你跪着,还想跟老子打官司?刘奎山,今天你要能活着走出县衙,老子就算你福大命大!”
王三趾高气扬,手里轻摇折扇,哼着小曲儿,这哪里像是在堂上打官司,简直就像是进了青楼听曲儿!
叶枫看得明明白白,不由得怒道:“放肆!有功名的人方可以不在堂前下跪,看你这个样哪像个读书人!”
“若是没有功名就敢坐在这里,便叫做咆哮公堂,要重打二十的!”
王三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子没功名,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可每次打官司都是坐在这!”
“你们两个读书都读傻了,还以为这是朗朗乾坤呢?明着告诉你,我家老爷在这田坝县能一手遮天!”
正说着话,只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几个衙役懒洋洋地拖着水火无情棒,打着哈欠站在堂上。
又过了一阵,终于看到有个身穿县令官服的胖子走了出来。
此人身高不过六尺出头,可看着最少也有
二百斤,脸上的皮都被肉撑得紧紧的,胖得简直和猪猡相仿!
这家伙呼哧带喘坐到主位上,拿起惊堂木一拍!
“该死的刁民刘奎山,竟然敢诬告王三,简直是狗胆包天!”
“来人,先给我重打四十大板!要三下见血,老爷我要亲自验伤!”